豫地安排给了潘金莲居住,象征着她在后宅中无可动摇的正室地位。他亲自题了“毓秀堂”的匾额挂在门前,取钟灵毓秀之意。
而在主院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套精致的三间厢房,皆有独立的耳房和小小的庭院。
东厢房坐落在主院东侧,清晨便能迎接第一缕阳光,庭院里种着一株老梅和几丛翠竹,环境清幽雅致。这里,被金海精心布置后,安排给了李瓶儿居住。他题了“揽月轩”的匾额,既暗合“东”方启明之意,也隐喻李瓶儿如月华般清雅温婉的气质。室内陈设虽不及正房厚重,却也典雅非常,梨花木的桌椅、梳妆台,绣着兰草的纱帐,多宝格里摆放着一些李瓶儿喜欢的瓷器和书籍,处处透着用心。
西厢房则位于主院西侧,午后阳光充足,庭院略小,但也被匠心独运地布置成了一个小巧的花园,种植着芍药、牡丹等花卉,显得富丽堂皇。这里暂时空置,但格局与东厢相仿,名为“栖霞斋”,显然也是为未来可能的人口增长预留。
如此一来,潘金莲居正房“毓秀堂”,李瓶儿居东厢“揽月轩”,一东一正,虽无东宫西宫之名,却有几分平衡并立之势,既彰显了潘金莲的正室地位,也给予了李瓶儿足够的尊重和相对独立的空间。
金海又特意通过可靠牙人,雇买了两个身家清白、模样周正、手脚麻利的小丫鬟。一个年方十四,名唤小翠,眉眼灵动,安排去了潘金莲的“毓秀堂”听用;另一个稍长一岁,名唤春梅,性情沉稳些,便派去李瓶儿的“揽月轩”伺候。又雇了两个手脚勤快,干净麻利的中年妇女做为平时的佣人。负责生活起居等各方面的事情,自此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当一切安排妥当,金海亲自带着潘金莲和李瓶儿入住新居时,两个女人都被这宅院的宽敞雅致和丈夫的用心所震撼。
潘金莲抚摸着正房中光滑的紫檀木家具,看着窗外精致的庭院,眼中闪烁着惊喜的泪光。她想起从前在张大户家寄人篱下、在武大郎那破旧小楼里担惊受怕的日子,再对比眼前这安稳富足、备受尊重的正室生活,心中对金海的感激和依赖更深了一层。她看向金海,柔声道:“大郎,这……这宅子太好了,又让你掏了不少银子吧。”
金海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我夫妻一体,何必客气?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你便是这后宅之主。”
而李瓶儿踏入“揽月轩”时,更是心潮起伏,难以自持。她原以为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已是万幸,没想到金海竟为她准备了如此雅致用心的独立院落。那“揽月轩”的匾额,那庭院中的梅竹,室内的陈设,无不显示出金海对她的尊重和情意。她眼圈微红,对着金海深深一福,声音哽咽:“武大哥……瓶儿何德何能,受此厚待……”
金海扶起她,温言道:“瓶儿,既是一家人,便不必说两家话。这里便是你的家,安心住下便是。”
潘金莲在一旁看着,虽然心中那点微妙的酸涩犹在,但见李瓶儿如此知礼感恩,金海也处事公允,便也展颜笑道:“瓶儿妹妹不必客气,以后我们姐妹相伴,定要将这家里打理得和和美美。”
自此,金海、潘金莲、李瓶儿便在这梧桐巷的新宅中安顿下来。金海白日里多在酒楼忙碌,晚间则或宿于前院书房,或去“毓秀堂”陪伴潘金莲,或去“揽月轩”与李瓶儿说说话。
李瓶儿虽然说已经是进了门,但是金海觉得此事还是非常的突兀,他这几天顶多陪李瓶儿说说话,却再没有发生亲密之事。
潘金莲掌管中馈,李瓶儿从旁协助,两人相处倒也日渐融洽。一座崭新的宅院,一个新的家庭格局,在经历了血雨腥风之后,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安宁与温馨。而金海那悄然酝酿的、更为惊人的变化,也即将在这安宁之中,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