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椿,《花样男子》片场出身,是那个出生就送马尔代夫十日游的,道明寺司的姐姐。
    原作里的人物定位,大概是助攻兼对照组。
    ——她很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身份差异很大的男同学,被母亲以非常惨烈的方式拆散,最终联姻,嫁给了纽约的富商。
    因为淋过雨,所以执着要为弟弟和平民少女的恋情撑伞,算是最早承认他们的亲友之一。
    南目那音有点意外的想:又是一个姐姐呢。
    这个甚至是第一男主角的姐姐。
    接着,她忍不住再次想:
    道明寺椿也是个注定活到十年、甚至二十年后的角色。
    更有甚者——
    如果和当姐姐的搞好了关系,她有没有可能在星浆体事件那天,把道明寺司这个少女漫男主角,送到诅咒师的攻击范围内?
    那时系统会是什么反应呢,直播弹幕看到的,又是什么场景?
    【女配角】和【男主角】间,番位高低,会影响活下来的概率吗?
    话又说回来。
    南目那音的思绪一岔:
    这个世界的剧情线间,战斗力是怎么排序的啊?
    她这里主要是想到了《网球王子》。
    是的,你没有看错,她想的是被归类为运动番的,《网球王子》。
    就,怎么说?
    虽然只是戏称杀人网球,但网球王子里的技能就算刨除特效,本身战斗力也很强。
    举例最强高中生平等院凤凰:
    他一网球打出去,可以直接打塌一座水塔,蓄水50吨朝上的水箱,直接往地上砸。
    ——如果这样的战斗力是写实的……
    南目那音想:那《咒术回战》感觉也不是很危险?
    咒术回战原作,涉谷事变是2018年的万圣节。
    如果真的能打——
    那她完全可以发动钞能力,组织个国际网球表演赛什么的。
    让德国队打法国队,打希腊队,再打瑞士队。
    届时,能出场能力包括:
    【超级巨大化(60米以上)】;
    【时间循环】;
    【奥林匹亚的白银之光】;
    【随机封印并夺取对方的一项技能】等等。
    两面宿傩的原型,是日本《古事记》中的泽国鬼神,但希腊队全员皆神——
    领头的那位三年级生,甚至大名就叫宙斯。
    感觉也不是不能打……
    等等。
    南目那音闭了下眼睛,把发散的思维强行拉回来。
    网球王子的角色们——
    最起码在作者的设定里。确实都是“普通人”。
    虽然公式书的五维数据里,诡异的存在着一项【精神力】数据。
    但套在当前这个世界观里,大概意味着他们比一般人更容易调动周身微弱咒力。
    想想咒术师被加强后倒拔垂杨柳的英姿,感觉《网球王子》的各种“XXXX之极限”都微妙的合理了。
    所以——
    所以特效大概还是有的,但指望他们打诅咒之王,显然不现实了。
    南目那音收束思绪,专注的看向道明寺椿。
    ——走捷径打诅咒之王是不可能了,但拉个其他故事线的男主角来做实验,努力一下倒是可以。
    就这短短一段走神的时间,道明寺椿已经从门口绕过来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大小姐气势汹汹的拍了下沙发背。
    她满以为这人也只是嘴上说的厉害,被怼一下就怂了——
    甚至她如果知道自己是谁,知道“道明寺”代表什么,连嘴上厉害都不会敢。
    但她就是生气。
    是,以这间房子的临时主权来看,确实存在所谓的先来后到。
    但她开始时又不知道的对吧?
    人进来的时候,你立刻示意一下这里有人,那她道个歉就退出去了,根本就不会乱说话——
    ——偷听到一半才出生冷嘲热讽的,都什么垃圾恶趣味啊!
    但转到沙发正面后,道明寺椿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对上了来自南目那音的视线。
    道明寺椿:“……”
    就,怎么说?
    耀武扬威的大小姐,简直是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人的眼神,是有重量的。
    她甚至没来得及多想什么,下意识就飘忽着眼神避开了,接着,无意间扫到了角落里的镜子——
    好嘛。
    自己因为被保镖扛了一路,头发乱的跟狮子狗似的,转头都挡视线,根本看不清人全脸。
    但对面。
    南目那音还在继续思索。
    所以……
    她想:我要借当前这个坡下驴吗?
    虽然刚才出言是为了怼人,但【交往】是个不错的契机——
    以道明寺们原作中表现出的性格,只普普通通做三年的同学,关系不一定好到能使唤动她弟弟。
    于是。
    就在道明寺椿整理好头发,鼓足了气势准备重装上阵的时候,那个眼神很有重量的陌生灰发女孩,突然对她笑了一下。
    道明寺椿被笑的心惊肉跳的——
    她也不知道在心惊肉跳什么,反正就是掌心突然出虚汗,下意想要咽唾沫,整个人忍不住的想跑。
    但等她的逆反心理上来,想作个死去看第二眼时——
    对面,那个人的神色又很突兀的恢复了平和的样子。
    “你确定要跟我谈恋爱吗?”
    她问。
    道明寺椿的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掌心也黏腻腻的,半晌后,才勉强辨别出了这是她在说话。
    “但是——”
    对面人的嘴唇一张一合:“谈恋爱哪有这么草率的,你好歹要先告个白吧?”
    大小姐这时脑子才大致回神,心说什么鬼啊——
    “突然张嘴就告白……”
    “不止是告白的。”
    那个人完全是在自说自话。
    可离谱的是,一旦意识到是她在说话,道明寺椿下意识就会噤声,并且立刻回视对方的眼睛。
    ——我最起码要保持礼貌吧,她不自觉的这样想。
    于是接下来,她听到那人条理分明的问说:
    “仪式感毕竟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告白本身是个‘仪式’,除了甜蜜诚恳的语言,还有花呢,礼物呢?”
    “玫瑰没有,也去花房摘几朵月季吧?”
    “月季怎么能代替玫瑰!”
    道明寺椿是玫瑰花的忠实拥趸,决不允许鱼目混珠!
    “那也行吧。”
    沙发上的人很好说话,接着坐直了些,不知从哪抽出了便签纸和水笔。
    “喏。”
    她在纸上唰唰的画了什么,接着递过来。
    “这是花房的地址,这是温室的。”
    “校内活动会提供反季节花卉,温室里大概率有新鲜的玫瑰。”
    然后她说:“你的通讯地址呢,和我交换一下。”
    因为太过自然,她做出靠近动作的时候,道明寺椿完全没想过要躲——
    她只是很突兀的,在那家伙靠近的瞬间,闻到了一股异常清新的,佛手柑夹杂着苔藓类的气息。
    不浓烈,但存在感很强,顺着人的衣角往上爬,涌进鼻腔后,整个人都错觉般的的轻盈了一点。
    “你香水哪里买的……”
    “先换通讯地址再说。”
    那女孩好像是搞错了什么输入格式,刚才半天白忙了,以至于语气烦躁。
    道明寺椿下意识放小了音调,尴尬的“哦”了一声。
    换完地址,那人又开始飞速的改备注——
    道明寺椿也是直到这时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南目那音。
    ‘南目,没听过的姓氏……’
    ‘等等,她在这里,打扮也和我一样,所以她也是新生代表吗?’
    ‘但姓氏确实没听过啊!!’
    脑子里不知道顺着社交网咯转了多少圈——
    但在开口质问“你到底哪家的啊!”前,道明寺椿再次直直的对上了南目那音的视线。
    ‘绿色的眼睛……’
    她嘴上打了个磕巴,说出口的话变成了:“那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香水的牌子不行,要说具体型号的。”
    道明寺椿:……
    等等,我在说什么胡话?
    这边,南目那音继续专心打字。
    半分钟后,叮咚。
    手机显示信息接收。
    大小姐打开信息一看,头一行写的就是:
    [步骤一,准备足够的玫瑰花……]
    南目那音利落的合上手机,走程序似的吩咐道:
    “具体要求都写出来了,等你准备好了花,就在天台或者喷泉——”
    “嗯,天台吧。”
    她做出了选择:“漫画里流行天台告白。”
    于是又重新拿起笔,在地图便签上加了一笔。
    “管理员办公室在这里,记得预约有玻璃天顶的那个天台,约到了通知我,我来听你告白。”
    说完,南目那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前倾身,轻微、但也异常明显的,认真嗅闻了下道明寺椿的后颈。
    道明寺椿:“……”
    道明寺椿炸毛:“你做什么!?”
    那个人自下而上的瞟了她一眼,淡定退开。
    “生物大都具有信息素。”
    她解释到,“人类的信息素系统虽然退化了,但只要是闻起来不觉得特别讨厌的人,相处起来就不难。”
    她又说:“我现在确定你很喜欢我——”
    “我喜欢的是香水!”
    “我没用香水。”
    “什么?”
    南目那音从容的无视了她的惊异和追问,按照自己的节奏道:
    “你喜欢我的味道,我也不怎么讨厌你的味道,所以可以继续。”
    女孩起身,拍了拍道明寺椿的肩膀,“搞得正式点吧。”
    “确定不讨厌的话,只要足够正式,我会答应你的。”
    说完她就走了。
    徒留道明寺椿怔在原地,环顾四周的空房间,恍惚中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怎么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连告白计划都被安排好了?
    十分钟后,她大概缓过来了,又后知后觉的开始生气:
    这种习惯了在语言间强行挤占他人思考空间的家伙!怎么想都很可疑啊喂!
    大小姐忿忿的揉皱了手里的便签纸,反手丢进了垃圾桶。
    什么天台,什么玫瑰花。
    她才不会做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结果下一秒,她手机响了。
    道明寺椿低头看:
    啊,是老妖婆。
    她被截断的怒火瞬间重燃,又想起她妈冷血无情的种种过错,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优秀论据——
    但凡对喷,她分分钟能把这种专制烦人的家长,呸到自惭形秽!
    大小姐踌躇满志的接通了电话。
    但电话那边——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专制而烦人的家长,连“喂”一声的机会都没给女儿留。
    道明寺枫显然还有事。
    隔着通讯,能听到秘书跟随的急促脚步声,还有人在报时。
    “我很失望。”
    “椿,”母亲格外缓慢的重复了一遍,“我对你很失望。”
    道明寺椿——
    道明寺椿的心里,明明憋了那么多的东西,但在这样的语气下,她整个人却不自觉的僵住了。
    可惜。
    这句之后,电话那边就没有更多的情绪反馈了,哪怕是指责,也没有。
    因为做母亲的,没有多余的时间——
    “夫人。”
    秘书小声说,“会议还有三分钟可以正式开始,最后一位理事已经到楼下了。”
    夫人于是拨冗对电话这边沉默的女儿说:
    “好了,我还有事要忙。”
    女性以平缓端庄但有力度的声音,下了新的指标。
    “去加入一个姊妹会,然后成为会长。”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椿——”
    “夫人,理事出电梯了!”
    秘书的声音足够急促,于是连“再见”都没有,电话直接被切断了。
    ……
    道明寺椿站在原地,气愤之中多了一丝懵逼,仿佛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又做了个梦!
    可惜,通话记录是不会骗人的。
    低头去看,屏幕显示计时:
    56秒。
    明明还有三分钟才开会,但道明寺枫夫人跟女儿通电话的时间,居然不超过一分钟——
    因为她还要留出一分半的余裕,去电梯口接那位理事,和他保持着亲近友好的姿态,一起走进会议室。
    走给列位股东看。
    所以……
    道明寺椿想:我之前是在期待什么呢?
    别说吵架吵赢她了——
    道明寺枫夫人,大概率都没那个闲工夫跟我吵吧?
    身形高挑的女孩子盯着黑屏的手机发了近一刻钟的呆,突然将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滚吧!”
    是怒吼,但没有主语,完全不知道在说谁。
    说完,她整个人都倦怠了起来,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道明寺椿又站起身,将手机捡了回来。
    她是日本人,但用的不是索尼,是诺基亚,非常的耐摔。
    翻开手机邮件箱,还能看到那张新鲜出炉的告白条件表。
    【想要报复的话,在她送你来的女校,谈校内的女生,不是更好?】
    明明是讽刺的话,这时想来,居然是那么的有道理!
    道明寺椿冷笑着捏了一下画着地图的便签纸,决定立刻就去告白——
    鉴于她在生气,连带着迁怒了学校,哪怕花房的工作人员,全程小心翼翼的接待了她,大小姐依旧毫不客气的,拔光了所有她觉得好看的香槟玫瑰。
    找完了花后找天台,全搞定后,她开始苦大仇深的发邮件。
    【你人在哪呢?】
    【来天台。】
    【莫西莫西,人在吗,我要告白了!】
    信息提示一连响了三次。
    南目那音:“嗯?”
    此时,她正在廉直的食堂,或者说,餐厅里。
    和不二由美子坐同一张桌子,结伴吃甜点,准备从校内茫茫多的社团中,筛选出一个符合标准的姊妹会,一起加入。
    当然,这种团体,都是有“入会仪式”的。
    ——举个比较出名的例子,英国的前X任大统领卡X伦,就曾经因为类似的原因,X过一只猪。
    当然,日本的中学肯定玩不了这么大的。
    “我看看,这个的要求是……刺绣?”
    “不,是珠绣。”
    南目那音想:刺绣是“封建技能”,但珠绣属于法国宫廷风——
    ——意外很符合日本给人的刻板印象呢(笑)。
    这样想着,她顺手打开了收件箱。
    开局就是一连三通告白催促信。
    南目那音:……
    说实话,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最少要等到明天呢——
    道明寺椿又不是傻子,被人话赶话了,总能反应过来的。
    在南目那音的设想中,她最少也要晚上回家跟家长吵一架,逆反心理指数到顶,才有可能联系她。
    要是家长长期在国外,可能要拖到下个月才有后续。
    至于告白——
    那就是个由头,大概率不会执行,但她可以以此为契机,和那位大小姐聊起家里的糟心事。
    同仇敌忾,弱点狙击。
    这不止是“打破社交距离”了,这属于是心灵密友一步到位了。
    但现在……
    南目那音看着平均每五分钟多一通催促信的电子邮箱,无可无不可的想:
    也行吧。
    她起身转头,对同桌的不二小姐说:“我突然有点事,需要先离开一下。”
    不二由美子点头。
    “那入会仪式呢?我先替你报名吗?”
    南目那音说:“不急。”
    “唉?”
    结果还没等她追问为什么呢,不二小姐的眼睛就扫到了南目的手机屏幕。
    那个字样,是“告白”吗?
    等等。
    不二由美子震惊:“你是被恶作剧了吗?”
    “还是说——”
    她打了个磕巴,“这是什么霸凌的前兆。告白是暗号,现在有人要约你去天台打架?”
    南目那音一顿。
    “……”
    虽然按照前情和邮件,是约好了要告白——
    但想想道明寺家热爱的打人的优良传统,真碰面了,她做什么还真不一定。
    南目那音这一犹豫,不二由美子就更担心了。
    女孩子想了想,大义凛然道——
    “实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帮忙打架,我帮忙叫老师呢?
    南目那音:……
    谨慎点想,这样也好。
    然而半小时后——
    推开那扇不确定的天台门,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丛一丛叠在一起的香槟玫瑰。
    南目那音:……
    等等,“香槟玫瑰”不正是一种月季吗?
    天台对角,自称“玫瑰花忠实拥趸”的道明寺椿小姐,正跟要上战场似的,用抄武器的姿势,抄着一把玫瑰(月季)花。
    看有人推门进来,她当机立断一转身,说正好——
    甚至都没怎么花心思看人脸,她直接把花往前一怼。
    “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吧!”
    声音倒是很大。
    南目那音稍稍后仰躲开了冲鼻子的香气,眼神沉静的扫了下周围。
    嗯。
    态度虽然像吵架,但布置的还挺像样。
    所以:“好啊。”
    她若无其事的就答应了,淡定接过那把玫瑰花。
    道明寺椿成功交到一个“女朋友”,好像就成功报复了亲妈一点——
    她松了口粗气的同时,终于看到了站在旁边的不二由美子。
    大小姐一愣,像是这才发现天台上还有第三个人——
    “这是谁?”
    她下意识问。
    “我朋友啊。”
    南目那音若无其事的答。
    反而是不二由美子自己,手忙脚乱道:
    “抱歉,擅自出现真是不好意思,你好,我是不二——”
    “姓什么不重要。”
    道明寺椿大方的一挥手:“来都来了,花还有剩。”
    说罢,从旁边薅起一束新的,往不二由美子面前一怼。
    “我喜欢你,你也做我的女朋友吧!”
    不二由美子:……
    不二由美子满头雾水的“唉”了一声。
    但大把的玫瑰花也挺重,举久了会手酸。
    道明寺椿手臂一歪,她下意识去扶。
    如此这般接过了花,仿佛就是答应了。
    世界,宇宙,猫猫头。
    三合一.jpg
    五秒后,不二由美子从怔忪中回神,先手忙脚乱的把这束花放下,接着又手忙脚乱的薅了束新花,反过来怼到了道明寺椿的眼前。
    “那个,我不确定喜不喜欢你,但也想和你告个白——”
    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不是,你什么毛病。
    不二由美子一顿,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就是觉得,天台三个人,我们两个都被告白送花了,留下椿小姐一个人,感觉不太好。”
    所以那是人道主义告白。
    ——不出意外,这位从小学起,应该就是那种情人节义理巧克力送全班的类型。
    南目那音理解这种人格,但微妙的有点不爽。
    “互相告白,就意味着两情相悦了——”
    哦,你们两情相悦了,我在中间算什么呢?”
    “明明一开始,我才是最终目标吧?”
    不二由美子瞬间更不好意思了。
    她好脾气的说:“那我来补偿你好了。”
    说完就顺手拿了把新玫瑰花。
    “是告白哦,南目小姐,我很喜欢你。”
    南目小姐“啧”了一声。
    道明寺椿在旁边嚷嚷说:“不对,都乱了——”
    “不需要计数吗?我们一共三个人,按照规矩,每人告白两次,被告白两次,现在分别都几次了?”
    南目那音:……
    不是,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结果不二由美子还回答了!
    她用仿佛祺贵人告发熹贵妃一样的语气,果断道:
    “只有南目!”
    “南目到现在为止,还一次白都没告过!”
    南目那音:……
    讲真,我突然觉得你俩好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