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已经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拖了下去。
殿外,很快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戛然而止。
大殿之内,寒意更甚。
就在这时,李世民终于开口了。
“父亲,息怒。”
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秦牧武艺虽天下无敌,但终究是血肉之躯,亦会受伤。”
“眼下,我等当避其锋芒,固守城池,绝不与他正面交锋!”
接着,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而后,可遣精锐死士,暗中联络突厥,请他们大军南猛攻幽辽,迫使秦牧分兵回援!”
一旁的裴寂也立刻出列附和。
“唐王,世民公子所言极是!”
“此外,江南虽平,但孙兴明的残部尚存,我等亦可派人联络,命他们在秦牧后方制造混乱,为我等争取喘息之机!”
李渊听着这毒辣的计策,脸上的疯狂之色稍稍褪去,恢复了一丝理智。
但他很快便指出了其中的关键难题。
“计策虽好,可如今长安被秦牧围得水泄不通,信使如何出城?”
“况且本王已有线报,突厥在北疆,被秦牧麾下大将常遇春打得节节败退,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李世民的眼神愈发冰冷。
“父亲,这已是最后的办法了。”
“他秦牧围城,总不能不让城中百姓出入。”
“我等可挑选精锐死士,扮作寻常百姓混出城去!”
“他秦牧素有仁义之名,总不至于为了几个信使,便屠戮无辜百姓,否则其名声便将彻底败坏!”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这无疑是一招险棋,却也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
翌日。
城外战鼓再响。
城楼上的李渊等人立刻精神紧绷,如临大敌。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城外的镇北军,象征性地推出了几架攻城车,射了几轮稀稀拉拉的箭雨,便丢下一些云梯器械,鸣金收兵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还是如此。
就这样,一连七日,镇北军每天都来“攻城”,却又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仿佛在演戏一般。
城楼之上,李渊与李世民等人面面相觑,心中疑云大作。
这秦牧……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