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与他切磋时用过,他也不知道,现在更是没什么印象了。
冯默风面色变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缄默片刻才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落英神剑掌如此熟悉?”
这话,显然已默认了自己的师承来历。
“我去年年底在嘉兴,曾与黄前辈切磋过百招,对桃花岛武学也算是有所了解。”
秦渊坦然一笑。
冯默风闻言,却是眉头一皱,神色间隐有不悦:“桃花岛主学究天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位居天下五绝之一。”
“便是寻常江湖名宿,在他面前,也走不了几招。”
“你一年轻后生,才多大年纪,有何倚仗,竟敢妄言与他老人家切磋百招?”
说着,冯默风语气间已是颇有怒意,被烟火熏红的眼中,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话音落下时,更是忍不住逼前了一步,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前一刻还佝偻卑微的老铁匠,竟是展露出了几分桃花岛弟子的风骨。
秦渊闻言微愕,瞬即失声而笑。
都说桃花岛弟子,不论是逃离桃花岛的梅超风,还是被打断腿逐出师门的陆乘风等人,对黄药师都是尊崇有加,心心念念想着能够重归师门。
前世看书时,他还觉得有些夸张。
而今一看冯默风只因他将自己与黄药师放在同等地位的反应,便知所言不虚。
“有何倚仗?”
秦渊随意地抬起右掌,轻轻地在那铁毡上一按,似有低沉的嗡鸣从掌下震荡而出,继而,手掌边缘,尘灰翻卷。
“这个……可以么?”
一息不到,秦渊便已抬手。
冯默风垂眼而望,瞬即瞳孔骤缩。
厚重的铁毡纹丝不动。
可秦渊按掌处,却已悄无声息地凹陷下去了不少,呈现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边缘光滑如镜,掌纹脉络更是清晰可见,仿佛在按掌的瞬间,这铁块已化作了软泥。
“好厉害的掌力!”
冯默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师父老人家功参造化,催动毕生修为全力一击,或许也能够在铁块表面留下一点痕迹。
但痕迹绝无可能这般的清晰明显,而出手,更不可能这般的轻描淡写。
这后生到底什么来历,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就已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
难怪能与师父他老人家切磋百招,只是不知这切磋的结果,是他胜,还是师父胜?
从这掌印来看,八成是前者。
“冯兄,现在能否为我铸枪?”
秦渊的声音,将冯默风惊醒,重新抬眼时,却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神色地复杂握住剑柄,将玄铁重剑提起。
“既然小兄弟与恩师有旧,我便破例一回。”
半晌过后,冯默风终于开口,“不知小兄弟,想将此玄铁剑熔铸成什么样式的长枪?”
“这玄铁剑,讲究的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但熔铸成枪后,则无需如此。”
秦渊淡然一笑,“我要的便是锋利,是破甲,所以,枪尖需开八面刃,带血槽。还有,枪长最好能到一丈。”
“小兄弟,这是想要上阵杀敌不成?”冯默风眼露异色。
“我其实只是一个读书人。”
秦渊慨然一笑,“只是如今大宋江河日下,北边金国苟延残喘,恐不日将亡。”
“一旦金国灭亡,蒙古铁蹄必定南下。”
“到那时,说不得也要试试蒙古兵锋,有这样一杆适用于战阵的长枪,也可有备无患。”
“只是不知道这玄铁,是否足以支撑铸造长枪所用?”
这冯默风,将来也是个敢于潜入蒙古大营、刺杀敌方将领的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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