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旧书,虽不比京里的,也有些野史杂记可解闷,奴婢可去取来。”
商玉婙婉拒了:“不必麻烦,我随意看看就好。”
楚二家的这才退下。
那瓮雪水很快被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抬了来,素心接了,收在阴凉处。
傍晚时分,天色尚明,商玉婙便命素心用那雪水煎茶。
水沸后,注入素白的瓷盏中,茶香与那雪水特有的清冽气息交融,果然别有一番韵味。
夜色渐浓,然而,这份宁静在二更时分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
马蹄声由远及近,直至庄门方止,接着是沉稳的叩门声和低沉的对话声。
商玉婙本就未深睡,闻声便醒了。
外间上夜的素心也立刻起身,侧耳倾听。
似乎有人被引去了舅舅的书房方向。
深夜来访,定非寻常。
商玉婙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是南方的消息?
还是上京有了变故?
她屏息凝神,却再听不到更多动静。
只有巡夜人比平日更频繁些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
这一夜,商玉婙睡得并不踏实。
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去,却梦见了母亲。
乌黑打扮的女人日日守在江边,泪水打湿长袖,红唇泛乌,往来人时时投来哀叹的目光。
却不曾低头望年幼的女儿一眼……
……
早膳时,沈擎依旧没有出现。
商玉婙知道,昨夜那神秘的访客,定然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而这消息,很可能与她,与这天下将沸的局势有关。
舅舅没有叫她前去,她便不能主动去问,这是规矩,也是试探。
她必须沉住气。
果然,将近申时,楚二家的再次来到厢房:“表小姐,将军请您去书房一趟。”
商玉婙放下书卷,心中一定。
该来的,总会来。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发髻,神色平静地站起身,温声道:“好,烦请妈妈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