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你别说,明公这话说起来还挺带劲儿的。
    整个人都通透了。
    陶谦懵了。
    “好样的。”
    一名随从心中暗道:“崔主簿真没给明公丢份儿。”
    “真精神呐。”另一名随从也暗自点头。
    陶谦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张新小儿竟敢如此辱我!”
    “请陶徐州注意言辞!”
    崔琰沉声喝道:“徐州是下吏,镇东是上官,以下犯上,大不敬也!”
    “军法,下犯上者,斩!”
    陶谦闻言大怒,“准他张新小儿辱我,就不准我犯他么!”
    他陶谦是什么人?
    张温没得罪他,他都得骂两句展示自己的刚硬。
    如今张新骂他,不骂回去都有鬼了。
    一时间,张新小儿、竖子、彼其娘之之类的话就从陶谦嘴里冒出来了。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陶谦如此侮辱张新,崔琰顿时大怒,拔剑出鞘。
    “徐州若再放厥词,下吏就要执行军法了!”
    “你执行一个试试?”
    陶谦先前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上来,梗着脖子说道:“你这贱吏,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脑袋砍了去!来来来,照这砍。”
    赵昱、王朗等人连忙上前拦住。
    糜竺对崔琰赔笑道:“尊使勿怪,我家州伯先前喝了点酒,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随后糜竺看向周围奴婢,“来人,州伯醉了,快扶他下去歇息。”
    崔琰闻言面色稍缓。
    毕竟他只是个主簿而已,让他砍刺史,还真有点不敢。
    奴婢上前,就要将陶谦搀下去。
    “我没醉!”
    陶谦一把推开奴婢,继续梗着脖子,“砍啊!你怎么不砍?哼!谅你也没这个胆!”
    “别说你这个贱吏了,你去问问张新小儿,看他敢不敢砍我!”
    崔琰年轻时本就是个游侠,好击剑,喜武功。
    此时听闻陶谦口中‘张新小儿’、‘贱吏’之类的称呼,心中大怒。
    临行前,张新对他说过,陶谦不听话就砍了他。
    再加上陶谦自己要求。
    于是崔琰举剑,便往陶谦脖子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