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转身离去。
回到温侯府内,酒宴重开,气氛却与先前大不相同。
王盖亲自执壶,频频为吕布斟酒,乳白色的美酒在夜光杯中荡漾。
见吕布眼神已有些涣散,面泛红光,王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凑近几分,声音带着刻意的诱惑,低声问道:“奉先兄,今日府前匆匆一瞥,那貂蝉当真可谓人间绝色,不知奉先以为如何?”
吕布端着酒爵的手微微一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那清冷又妩媚的风姿。他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带着几分醉意喟然长叹:“确是倾国之色,世间罕有。奈何,是大哥内眷......”
言语之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惋惜与一股压抑不住的不甘,仿佛到嘴的肥肉却又不得不吐出去。
王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如同诱人堕落的蛇,声音充满了蛊惑:“奉先兄,你勇冠三军,天下无双,本当睥睨众生,为何要屈居人下,甚至被两个看门之将阻拦?”
“你再仔细想想。他今日可以为了一个赵云,当众折你的面子;明日就能用高顺、张辽,彻底架空你的兵权!”
“你在前方浴血厮杀,他在后方摘桃享乐,连那倾国倾城的貂蝉,都只能被他独锁深闺......”
“他凭什么?”
“就凭他是你大哥?”
“这天下,何时是靠兄长之名就能坐稳的?!”
他刻意停顿,让嫉妒的毒液在吕布心中蔓延,才缓缓道:“但若...那压在你头顶的山,不在了呢?”
“到那时,权柄、财富、美人...这世间一切英雄配享有之物,自然都该归于你这真正的天下第一猛将之手!”
“嘶——!”
吕布闻言,浑身剧震,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与本能般的犹豫,握着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弑主?!
这个念头太过骇人,即便以他的骄狂,也感到一阵心悸。
王盖见状,知道已戳中其心中最隐秘的欲望,立刻趁热打铁,继续煽风点火。
他描绘着执掌数十万大军、生杀予夺的威权,想象着怀抱貂蝉那温香软玉的旖旎风光,将权力与美色的诱惑放大到极致,不断撩拨、刺激着吕布内心深处对王景积压的不满、嫉妒与那份被压制的不甘。
在权力巅峰与绝色佳人的双重诱惑下,吕布眼中那丝犹豫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狠厉与决绝之色。
他猛地将手中酒爵重重顿在案上!
“砰!”
酒液四溅,这一声闷响,打破了周边的沉寂。
吕布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王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某...该!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