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些什么……’
她甩甩头,觉得自己突然感性起来,这可不像她。
“对了,外面那个小鬼是你朋友?”潘迪延忽然问道。
“嗯?”
“刚才就在病房门口徘徊,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她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谁?又是记者?真麻烦……”
独哲狂挠着后脑勺,探头望向门外。
外面并没有记者,只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紧张地站在那里。
“你在这儿干嘛?”
“啊!那、那个……我……”
女孩看到独哲狂,顿时手足无措,瞳孔微颤,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上、上次……生存游戏里……您、您还记得吗?”
“不记得。”
独哲狂回答得干脆利落。
女孩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但她紧闭双眼,鼓足勇气继续说道:“那时候……是您救了我。”
“哦,是你啊。”
独哲狂依旧漫不经心。但这对女孩而言,显然是件天大的事。
“我、我叫班游琳……这个,请您收下!”
她涨红了脸,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小心地放在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上,塞给独哲狂,然后像受惊的小鹿般转身逃走了。
“什么情况?”
独哲狂完全无法理解女孩的行为,一旁的潘迪延用力拍了他的后背一下,调侃道:“行啊小子!终于开桃花了?”
“现在才初夏。”(意指还没到桃花盛开的季节)
“你这个榆木疙瘩!所以呢,要谈恋爱吗?”
“我的女朋友是蛋白粉和乳清蛋白。足足两个呢。”独哲狂一本正经地回答。
“唉…”
潘迪延扶额长叹,对独哲狂的超低情商感到绝望。
“你就抱着你的‘女朋友’过一辈子吧!”
说完,她忽然觉得,这家伙很可能真会这么干,不禁打了个寒颤。
…………………
天灵树摇篮,沙里花医院,高等精灵专属疗养区。
这里充盈着纯净的世界树气息,对普通精灵而言如同难以抗拒的迷幻剂,因此严禁入内,唯有能完美掌控气息的高等精灵方可在此疗养。
奥伦哈再次恢复意识时,距离那场变故已过去一周。
“你……刚才说什么?”
奥伦哈声音沙哑,指尖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刚刚苏醒,高等精灵主治医师的话便如同冰水浇头。
“我们……移除了您体内所有的魔力核心。为了挽救您的生命,这是不得已的选择,请您……谅解。”医师艰难地重复道。
“谁允许的!谁敢动我的魔力!”
奥伦哈猛地从病床上坐起,一把揪住医师的衣领。但一周的卧床让他肌肉萎缩,力气迅速耗尽,颓然松手。
医师面带愧疚地低下头,面对病人的愤怒,他无言以对。
对于魔法师而言,魔力如同生命,剥夺魔力比截肢更痛苦千万倍。
“是你?是你!我要杀了你!竟敢毁我魔力根基!”
奥伦哈状若疯癫,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
“啊啊啊!”
失去魔力的魔法师常有此类激烈反应,或愤怒发泄,或绝望昏厥,甚或选择极端方式结束生命。
魔力,是他们的第二生命,是感知世界的延伸。
奥伦哈虽为效忠花凋琳而修习魔法,但魔力早已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醒来后发现“手足”尽失,只剩下思考的能力,这种空虚与绝望,足以逼疯任何人。
“谁…谁敢…”他瘫软在地,喃喃自语。
“对不起,奥伦哈。”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奥伦哈猛地转头,只见身着黑色长裙的花凋琳站在病房门口。
霎时间,奥伦哈的狂怒如同被浇熄的火焰,瞬间化为无尽的喜悦与卑微。
“陛……陛下!您来了!”他挣扎着想站起,脸上挤出扭曲的笑容。
花凋琳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充满怜悯与刺痛。
他已病入膏肓,被恋心吸摄的魔力深度蛊惑,甚至连失去魔力的愤怒都已忘却,完全沉浸在虚妄的爱恋中。
这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若不回应这份扭曲的感情,他终将因相思而枯竭。但此刻,后悔已晚。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奥伦哈副官。”
“是!陛下!”
“关于你的身体状况……我深感抱歉。”
“不,陛下!这不是您的错!即使如此,我也愿一生辅佐陛下!”
奥伦哈语气坚定,但这反而加深了花凋琳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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