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身影。
本来要修改简历,却不知不觉在A4纸上画了起来。
金棕色的碎发,清澈的蓝眸,少年气跃于纸上。
“滋——”
一道水柱突然从门口射进来,撒到键盘上,打湿画纸。
许清安赶紧关掉电脑,把A4纸塞到几本书下。
周亦谦举着水枪冲进来:“biubiubiu!我要用枪打死你!”
水柱四处泼溅,打湿了文件和藏书,以及许清安的衣服。
许清安制止:“不可以在这里玩。”
“我偏要!”
周亦谦举起水枪,对准许清安的眼睛滋水。
许清安躲开,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夺过水枪,丢进垃圾桶。
周亦谦张嘴就嚎:“呜哇!你是坏人!我要打死你!”
许清安只觉得脑子都要被吵得炸开了,板起脸严肃警告:“不许在家里玩水枪,知道吗?”
“这是我家,我就要玩就要玩!呜呜呜!”
周亦谦两条腿乱蹬,用力踢向许清安。
许清安把他往门外拽去,谁知周亦谦抱住她的手,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许清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松开了手。
周亦谦没有好好站着,猛然被松开,一下摔到地上。
“呜啊!”
他往地上一躺,又滚又哭。
哭声传到楼下,周漫匆匆上来,抱起周亦谦。
“谦谦,怎么了?”
周亦谦哭得更大声:“那个女人摔我!我的头好疼……”
“怎么回事?”
魏斯律皱眉看向许清安苍白的脸,视线下移,扫到她的手,依稀看到几丝血色。
还没看清,视线就被周漫挡住。
“阿律,得送谦谦去医院。”
“走吧。”
魏斯律抱住哭喊的周亦谦,三人下楼。
哭声很快远去,许清安看着手上的鲜血和牙印,疼得直冒泪水。
刘婶见状,吓得脸都白了:“哎哟我的天,这要去打狂犬疫苗吧?”
许清安“噗嗤”笑出声,如果离婚了,不知道刘婶能不能跟她。
“没事,叫大麦帮我处理伤口就行。”
刘婶不满地嘀咕:“先生真是的,去医院都不知道把太太带上。”
说完全不在意是假话,许清安心中落寞。
无关爱情,落寞于自己又要失去一个家。
她拥有的东西不多,魏斯律算一个。
他是她一起长大的二哥,是结婚五年的丈夫,是除却那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
这种淡淡的落寞很快被喜悦盖过,包扎伤口时,她的手机弹出一封新邮件。
“许女士,恭喜您被我司录用,请于明日上午十点前来我司人事处报到。”
发件人是思序集团人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