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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证据与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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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他最怕事情闹大,引来工商或者派出所 ——

    要是有人举报他卖仿冒品,工商一查,不仅要没收所有假货,还得按销售额的 5 倍罚款,铺子都可能被封,他绝不会愿意被刀螂拖下水。”

    选了个顾客最少的下午 ——

    十月的阳光裹着桂花香,软乎乎地漫过街道,梧桐叶缝漏下的光斑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把碎金,风一吹,光斑就跟着滚,连影子都晃得暖融融的。

    铺子里的黄豆酱油香裹着巷口飘来的桂花香,甜咸揉在一起,漫在鼻尖,倒比平时多了点温软劲儿。

    林凡的杂货铺从中午 12 点到下午 2 点,只来了个买打火机的大爷,大爷拄着木头拐杖,拐杖头都磨圆了,买完打火机还站在门口抽了支烟,烟味飘进铺子里,混着酱油香又散了。

    对面钱老西的书铺更是冷清,门口的梧桐叶黄得发脆,在台阶上堆了半尺高,风一吹就往门里飘,踩上去 “咔嚓” 一声脆响,碎渣子还会粘在鞋底,钱老西连扫帚都没往外拿,门帘耷拉着,像没睡醒。

    林凡把铺子门虚掩着,挂了块边缘磨掉漆的 “临时有事,稍后营业” 木牌,木牌上还沾着点去年贴春联的胶水,硬邦邦的,抠都抠不下来。

    他揣了包刚买的橘子 —— 老张塞给他的,说 “刚进的,甜”—— 独自一人往书铺走,橘子的清香从塑料袋里透出来,混着桂花香,倒让他心里定了点。

    刚推开书铺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门轴上的锈铁皮 “咔嗒” 掉了一小块,落在水泥地上,滚了半圈才停下,铁锈渣子蹭在手心,凉丝丝的糙。

    就看见钱老西躺在靠窗边的藤椅上,藤椅的扶手被摩挲得泛着琥珀色的光,有些地方的藤条断了,用细麻绳缠了两圈,坐下时还会发出 “吱呀” 的轻响。

    他手里捏着份皱巴巴的《都市晚报》,报纸的社会新闻栏被他抠出个小破洞,边角都卷了边,像是被反复折过,油墨都蹭淡了,显然翻了不下十遍。

    他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林凡,眼睛先是猛地一眯,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像被揉皱又展开的旧报纸,连眼尾的老年斑都挤得更明显了,过了两秒才慢慢睁圆,带着点慌;

    随即手里的报纸 “啪” 地掉在地上,报纸上的油墨蹭在水泥地上,黑了一小块。他赶紧弯腰捡起来,膝盖 “咔嗒” 响了一声,手指捏着报纸角,指节都泛白了;

    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露出两颗泛黄的门牙,牙缝里还塞着点茶叶末:

    “哟,这不是小林老板吗?稀客啊。怎么,今天不看你的杂货铺,反倒来我这破书铺里瞅书了?

    我这儿可有几本民国的线装书,纸都黄了,脆得碰不得,上面还有毛笔字,墨都渗进纸里了,要不要翻翻?”

    他边说边往书架那边抬了抬下巴,书架上的旧书蒙着一层厚灰,手指一摸就能沾满,显然很久没人动过,最上面还堆着个破搪瓷碗,碗里落满了灰。

    林凡没绕圈子,他拉过旁边的旧木桌时,桌腿在水泥地上蹭出 “吱啦” 一声尖响,桌面上三道深划痕像被美工刀刻的,最宽的一道里还嵌着点灰,摸上去凹得硌手。

    他腰杆挺得直,肩膀没垮,连后背的衣服都没皱,眼神没躲没闪,落在钱老西攥着报纸的手上 —— 那双手指关节粗大,指腹上有层老茧,显然干过粗活。

    他语气里带着街坊间的客气,尾音却没飘,落在地上实打实的,像他手里攥着的那枚刚从收银台摸的一元硬币,硬邦邦的:

    “钱老板,咱们都是这条街的街坊,我来之前还在您隔壁买了斤橘子 —— 老张说您昨天还去他那儿称了两斤苹果,苹果还是刚卸的,带着露水呢。

    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来不是为了书,是想跟您聊聊街上最近的事 —— 您也知道,这阵子不太平,我铺子门口都被人砸了两次了,招牌都没修好。”

    钱老西眼皮慢悠悠地抬了抬,眼泡有点肿,像是没睡好,眼角还沾着点眼屎。他伸手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茶;

    杯子上 “劳动最光荣” 的红字掉了一半,只剩 “劳动” 俩字还清楚,杯壁上的茶渍圈得密,深褐色的,最上面一圈还沾着点干了的茶叶末。

    他喝的时候 “吱溜” 吸了一口,茶渍就粘在嘴角,没擦,故意把茶杯顿在桌上,发出 “当” 的一声响,茶渍都震得掉了点下来,落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

    他装糊涂道:“不太平?我怎么没觉得?黑皮那小子自作自受,偷东西被抓进去了,这街面上反倒比以前清静多了 ——

    我这几天卖书都顺心不少,昨天还卖出去本 1980 年的《三国演义》,封面都掉了,我用线缝了两针,赚了五十块呢,够我买两斤肉了。”

    “表面上是清静了,底下的暗流可没停。”

    林凡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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