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饮茶。
秦安大长公主依旧是那副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的模样,也不说话,就给宋鸢倒茶。
直到宋鸢喝下三杯茶都不说话,秦安大长公主自己先坐不住了,“忽然来老身这儿,就是为了喝几杯茶?”
“自然不是。”
宋鸢眼里的疑惑真实又深刻,“大秦传奇人物不少,我听得最多的,除了长阳老祖,就属大长公主您。
幼时不懂事,受了委屈总是爱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娘说,就是因为有大长公主您和长阳老祖这样不高高在上,心怀百姓疾苦的人,所以朝中清流们哪怕偶有委屈也不会轻易生出动摇社稷的念头。
那时候我还不理解什么叫心怀百姓疾苦,只知道福安院这个地方做的是好事。
可如今我却被告知,我从九岁起,每年节省下的那些银钱吃食都被用来经营突厥在大秦境内的细作,甚至我贡献的那些银钱会变成突厥的军械粮草,用在我大秦百姓的身上。
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
……
重活一世,宋鸢惜命得很,怎么可能因为商牧野的一点威胁就去寻短见?
她只是从霁华带来的情报中确认了潜伏在昭京的细作中的几个人地位斐然,以她自己的能力,完全无法撼动,所以推了一把裴照寒而已。
她没觉得自己重要到可以让裴照寒忽略皇帝的顾忌去强行对商牧野、霍渠这些人动刑,但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得了夺妻之恨的羞辱。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她安然无恙时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查不到宋白兰和商牧野的身份问题,她半死不活的时候裴照寒就什么都查到了。
听到外面气势磅礴的马蹄声,宋鸢放下茶盏,端看着秦安大长公主,“殿下要不要猜猜,外面进来的是锦衣卫千户裴三郎,还是大秦的十三皇叔?”
秦安大长公主一直从容的脸色倏然一变,“你是在帮老十三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