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惊寒居被锦衣卫重兵把守着,除了裴照寒自己和他身边的人,谁也无法出入。
梅妈妈被打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然而侍卫们只是打她,也不问她什么,她想求饶都不知道怎么求。
“不是说归元水能解毒吗,为何她至今都还不醒?”
裴照寒站在宋鸢榻前面沉如水,归元水喂下去已经小半个时辰,宋鸢却依旧像是方才一般,沉沉昏迷着,没有丝毫动静。
任紫衣几乎是每隔一刻钟就为宋鸢诊一次脉,“心脉已经恢复了,按理说,这时候早就该醒了,但这沉脉……”
任紫衣也有些无措,而就在裴照寒要进一步逼问任紫衣时,梅傲雪从旁幽幽开口,“既然到了该醒的时候,却还没有醒,或许只是病人自己不想醒。
我等不知道夫人为何要自戕,大人应该清楚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大人……”
裴照寒眼神微冷,转身出了房间,“把宋白兰绑过来,还有宋辞,将他们带去和商牧野一起审问。”
旁边等候的侍卫应声而去,没多久,裴寂大踏步进入惊寒居,表情甚至有些惊恐,“商牧野和霍渠的口供,您自己看一下。”
厚厚的一沓纸放在裴照寒手里,先是霍渠的,只一眼裴照寒就定在了那里,“商牧野是乾安王曾孙,如此重要的情报为何会在霍渠的口供里?”
他震惊地加快了浏览口供的速度,等他将霍渠的口供全部看完,没觉得震惊,只觉得荒谬。
压抑着满腔愤怒,继续看商牧野的信,看到那句,“一女侍二夫,水性杨花”,他倏然回头看向屋内,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宋鸢便是被商牧野如此侮辱的吗?
“两个身世不明的野种,套了个乾安余孽和突厥公主的壳子就敢在我大秦境内做改朝换代,游龙惊凤的美梦,简直是痴心妄想!”
裴照寒将供词丢给裴寂,“将这些供词,还有接下来宋白兰和宋辞的供词全部整理出来,事情全都查清楚后一并交给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