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裴照寒想想也是,寻常人家哪有让正室夫人伺候人的,也就是对外说得好听而已,随即扬声招呼,“画骨。”
画骨应声而入,给宋鸢请安,“见过夫人。”
宋鸢点点头,“我和公子稍后去给侯爷和夫人还有府上其他长辈们敬茶,你来伺候公子更衣束发。”
画骨看了一眼宋鸢散落的发髻,“那奴婢顺便叫了海棠来给夫人梳头?”
于是夫妻二人分别坐在梳妆台的两端开始梳头发,裴照寒还要更衣,但女子的发髻比男人复杂,到最后还是裴照寒完成的快一些。
宋鸢闻着鼻翼间熟悉的香薰的味道,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裴照寒脸上。
“府上其他人知道你昨晚一夜未归吗?”
她正在挽发,没办法扭头,裴照寒在旁边也看不到她的神情,“我趁人不注意走的,今早也是趁着大家都还没起就回来,无人知晓。”
“那就好。”
宋鸢好像真的只是问一问,“按照你之前说的,只给父亲和母亲、两位嫂嫂、还有三小姐准备了见面礼,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办事向来妥帖,我没什么要看的。”
裴照寒从容道:“我只是一个庶子,你只见见长房的家人们就行。”
说着话,两个人出了房门,果然就如海棠所说的那般,整个惊寒居坐落在一座湖心岛上,想出去就只有一条长长的廊桥。
宋鸢跟着裴照寒走在廊桥上,想着昨夜商牧野和十三皇叔进来时那些站在凉亭下的侍卫可能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制药十几年的手,陡然就有了制毒的念头。
定远侯府很大,出了惊寒居,绕过花园,穿过两个抄手游廊才到主院。
进门前裴照寒低头看了她一眼,“我自幼丧母,父亲和母亲向来待我和善,你只敬茶便可,不用行跪拜大礼。”
果然,进入花厅后定远侯夫妇早已经在主位上坐着,看到两人进来,定远侯动了一下,忙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