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度过无数个焦虑日夜的“伙伴”,指尖传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我搬不动沈恪客厅里那些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家具,也不敢随意改动这里的任何布局。最后,我只搬动了一个角落的单人沙发和一个小边几,面对着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流动的云层和渺小的城市脉络。
然后,我铺开画纸,连接数位板,打开了久违的绘图软件。
没有特定的主题,只是凭着本能,让色彩和线条在指尖流淌。起初还有些滞涩,但很快,那种熟悉的、沉浸在创作中的心流状态慢慢回归。外界的喧嚣、内心的惶恐,都被暂时隔绝在这方小小的“领地”之外。
我画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阳光从刺眼变得柔和。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心脏漏跳一拍。
沈恪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客厅与走廊的交界处,安静地看着我,还有我身边散落的画稿,以及屏幕上未完成的、色彩浓烈到近乎压抑的抽象画。
他的目光先是在我那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画具上扫过,然后落在我脸上,最后,定格在屏幕那幅画上。
我下意识地想合上电脑,像被撞破了什么秘密,一阵心虚。
“继续。”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至于让我感到压迫,却又无法忽视的距离。他的视线落在我的画上,看得很专注。
我僵着身体,手指悬在数位板上,动弹不得。
“这幅画,”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叫什么?”
我愣了一下,低声回答:“……没有名字。”
只是情绪宣泄的产物而已。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片扭曲却又充满张力的
第六章:晨光与画笔-->>(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