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此事,没忍住告诉了她。
姜晏珩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为酒意上头,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景王妃连忙上前扶住他,不敢再说话,半扶半搀地把他往寝殿的方向带。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道的拐角,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酒气,在秋风中慢慢散开。
傅长靳依旧站在柳树后,脸色渐渐发白,嘴唇血色尽失。
方才景王妃的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他耳鸣不已。
长公主……活不过二十五?
他知道姜栀意身子不好,但他只以为是天生体弱,从未想过,这会影响寿数。
且自己曾旁敲侧击,问过姜晏宸关于她身体的事情,但姜晏宸闭口不谈,只说是小时候大病一场的后遗症。
傅长靳也就默认,只要好好调理,她总能好起来。
可景王妃的身份地位摆在面前,她的话,也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傅长靳缓缓俯身,双手撑在冰凉的石柱上,恐慌浸染他的血液,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缓了好久,终于趁着宫门未上锁,出宫回了傅府。
府里的下人为他打开宅门,傅长靳径直走向书房。
书桌的暗格中,叠着几封用火漆封着的密信,是他安插在南盛国的探子送来的消息。
在北燕的这些年,他从未忘记过在被南盛抛弃、在宫中所受的屈辱。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因而他日夜之间,从未闲着。
他培植的势力,除了在北燕站稳了脚跟,也在南盛有了一席之地。
想到姜栀意的病症,傅长靳的思绪,回到在南盛的童年。
那时他在冷宫,被太子的人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意识模糊间,有人用温热的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还喂他喝了一碗苦苦的汤药。
后来他醒了,才知道是锦儿,唯一给过他关爱的宫女。
是和他的母亲一同进宫,自幼相伴的手帕交。
母亲去世后,锦儿竭尽所能,想要照顾好唯一的手帕交,留下的唯一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