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笑道:
“我且看你水下的本事。”
“侯爷有命,小的献丑了。”
说罢,大寒的天气,武寿将衣服脱了,只穿一条短裤,一头扎进水中不见了。
待到水面的波纹平定了,依旧不见武寿上来。
“噫,这厮莫不是淹死了?”
李应左顾右盼,总不见武寿上来。
公人说道:
“将军宽心,武都头唤作水鬼儿,他便是被酒呛死,也不会被淹死。”
又过了会儿,武寿从水中钻出,手里提着一只大青鱼。
一手勾住船舷,一手提着大青鱼,翻身回了船舱。
众人惊了,都是惊讶。
林冲说道:
“你这本事不输那张顺兄弟。”
擦干了身上的水,武寿将衣服穿上,笑道:
“小的只会这些,其他不会了。”
武松笑道:
“好本事,你便跟了我做军使,莫要再做那都头了。”
武寿听了,大喜道:
“多谢侯爷抬举。”
大青鱼用草穿了鱼鳃,挂在船边养着,船桨继续往前。
前方出现一片芦苇荡,茫茫望去,方圆有几十里。
武寿指着前方的芦苇荡说道:
“那些人便在芦苇荡里藏匿着。”
“将船荡进去。”
武松下令,公人却不敢,说道:
“侯爷,那芦苇荡里不分东西南北,进去了便出不来。”
杨雄怒道:
“二郎尚且不怕,你等罗唣甚么,让你划进去,你便划船便了。”
武寿接过船桨,将两艘船划进芦苇荡。
走了数里,眼看着两边没有水路了,突然听到有人唱歌:
老爷生长在江边,不怕官司不怕天。
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
听了这歌声,公人吓得连忙张开弓弩,准备迎战。
戴宗听了这歌声,立在船头叫道:
“可是张大哥么?我是戴宗,特来相见!”
戴宗喊完,芦苇荡里摇出几艘船来,船头站着一个艄公。
见了那艄公,杨雄大喜叫道:
“张顺兄弟,果然是你!”
这艄公不是别人,正是唤作浪里白条的张顺。
见了杨雄,张顺惊讶道:
“杨雄兄弟,你如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