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乔二爷的庄子,看起来和柴进差不多,也是收容重刑犯的地方。
    武松进门,已有庄客上前招呼:
    “这位好汉也是来打擂台的么?”
    “不,我是京师来的商人,有买卖要与乔二爷说。”
    “原来恁地,乔二爷要打擂台,不得空与你说买卖。”
    见庄客这等说,武松说道:
    “这擂台我也打得,只怕打死了人,乔二爷面上不好看。”
    庄客审视武松一番,说道:
    “见你是个魁梧的汉子,但我庄子里有的是厉害的,你莫要夸口。”
    “如今这擂台可以打么?若是赢了,便可见乔二爷么?”
    见武松来真的,庄客说道:
    “好汉且到屋里坐,待我禀过二爷,再来与你回话。”
    “有劳。”
    武松到屋子里坐地,时迁蹲在椅子上,他习惯了这个坐姿。
    庄客送来酒肉,赶忙出去禀报。
    不多时,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中年汉子过来。
    武松抬眼看时,只见这人一张圆脸、丹凤眼、花白头发、身穿黑色丝绸衣裳,倒有几分贵气。
    进了屋子,庄客指着武松说道:
    “便是这位好汉要见二爷。”
    武松起身,行了一礼,说道:
    “在下李松,见过乔二爷。”
    乔二爷仔细打量武松一番,点头道:
    “是个魁梧的汉子,你要与我说买卖,须打过擂台再说。”
    “擂台也打得,只是拳脚无眼,只怕打死了人不好看。”
    乔二爷哈哈笑道:
    “我这里杀人打甚么要紧,只要手里有真武艺。”
    “若是能赢了擂台,便在庄子里住下,买卖好说。”
    身后走出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黄脸络腮须,半敞着胸膛,长着一撮杂乱的胸毛,说道:
    “二爷,我等都是江湖的好汉,这等买卖人何须管待他。”
    乔二爷笑道:
    “他既敢说,便是有本事的。”
    “依我看,不过是个挑担子的货郎,来二爷这里诱骗钱财,能有甚么本事。”
    听了这话,武松呵呵干笑道:
    “不知这位甚么人?”
    汉子立在武松跟前,粗声道:
    “老爷我是汾州,唤作窦锦,因在家乡杀了官军,流落到庄子里。”
    “只因为两条腿有力气,能将牛马踢死,世人唤我碎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