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母山魈欺压?”
    众人都好奇,如果孙邈真如他们所说,是个神医,怎会娶了这样的女子?
    问及此事,孙邈只是哀叹:
    “三年前,我死了妻子,便央本县的媒婆说媒,想要续弦。”
    “那媒婆两瓣嘴唇两头说,又说那娘子年方十六,又说那娘子身子骨壮,又说那娘子抹得一脸好胭脂。”
    “我道是年轻俊秀的好娘子,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到了过门时,才知晓这等模样。”
    时迁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
    “那媒婆也是个实诚的人,果真是十六岁的壮硕娘子,还抹得一脸胭脂水粉。”
    众人轰然大笑,觉得孙邈可怜又可笑。
    孙邈叹息道:
    “众位大人休要取笑了。”
    神机军师朱武觉着怪异,问道:
    “既然过门时知道了,为何不退婚?”
    说起这个,孙邈脸色都变了,说道:
    “我当时见了,当即要退。”
    “那母山魈好容易才嫁人,哪里肯答应,就在屋里发作起来,将一座屋子都拆了。”
    “来贺喜的亲朋好友,被她打伤了几十人,再也无人敢上门来往。”
    孙邈无可奈何,连连摇头,继续说道:
    “进门后,那母山魈做起了主母,里外一应事务,都由她做主。”
    “稍有不从,便是一顿好打。”
    “便是我外出诊治病人,也须得她答应了。”
    “如果不然,我归家又是一顿好打。”
    时迁笑嘻嘻问道:
    “昨夜可是到青楼逛了?”
    孙邈听了,又是叫屈起来:
    “天可怜见,昨夜我去青楼,是为了都头的相好。”
    “他相好病了,我去诊治,何曾逛了青楼?”
    时迁笑道:
    “从未见过你这等的男子。”
    孙邈摇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张青觉着稀奇,问道:
    “你管她不住,还有娘家人,她娘家人也不管么?”
    孙邈眉毛鼻子眼睛挤做一处,叹息道:
    “哎呀,她在家时便是这等,无人不怕她。”
    “她父亲李员外,情愿陪嫁万把银子,只要她不归家。”
    “我也找过李员外,他说甚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劝我好生顺着她,莫要找打。”
    众人都在笑,唯有孙邈哭丧着脸。
    神机军师朱武笑道:
    “好了,我等请神医来,是为了疗伤。”
    众人这才说回到正事,让孙邈为林冲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