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饶了你。”
    武松打开库房的门离开。
    吴月娘坐在凳子上,感觉脸红心跳,像个小姑娘一样心慌。
    过了许久,吴月娘才缓过来,命人把箱子搬上驴车。
    入夜后,武松徒步从巷子赶往县衙。
    北宋后期,夜里不宵禁,可以随意走动。
    到了县衙,武松看了一眼低矮的院墙。
    凭借武松的身手,随便一翻身就进去了。
    不过,现在的武松是读书人,不能这样做。
    敲了敲门,衙役出来开门。
    打着灯笼,见是武松,衙役觉得奇怪。
    武松说有急事,要见知县薛辉。
    衙役马上禀报。
    过了会儿,衙役出来,领着武松进了后衙,见到了薛辉。
    夜不深,薛辉还没有睡。
    “深夜搅扰,薛大人恕罪。”
    “武解元请坐,你有何急事?”
    薛辉很客气。
    武松坐下来,说道:“确有急事,我就直说了。”
    “但讲无妨。”
    武松先把生药铺的案子说完,然后继续说道:
    “我有话直说,我怀疑县尉吕陶在幕后指使,我想见一见傅铭。”
    吕陶是县尉,分管司法、刑狱。
    但一个县,主官还是知县,军政大权理论上都由他掌管。
    所以,如果知县薛辉开口,武松见傅铭是没有问题的。
    薛辉听完,心中犹豫。
    吕陶是县尉,阳谷县的二把手,薛辉如果帮了武松,就是和吕陶翻脸。
    这样做,对薛辉没有好处。
    当然,武松是解元,以武松的才华,很可能中状元。
    现在的武松还处于卑微之时,如果帮了这个忙,就是结交了一个好友。
    对于薛辉日后的仕途很有帮助。
    “我知道知县相公为难,但此事牵涉到人命官司。”
    “吕陶身为县尉,却在幕后指使杀人谋财,有违大宋法纪。”
    “我有私心,也是公心。”
    “就算今日奈何不得吕陶,日后等我中了状元,也要到官家那里告他一状。”
    嘶...
    薛辉看向武松,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我让谢安带你去。”
    谢安是薛辉的贴身随从,相当于领导的生活秘书。
    “谢薛大人,今夜之事,武松铭记在心。”
    “本县也是为了大宋法纪。”
    武松拱手一礼,不再多说。
    很快,一个年轻男子过来,此人便是谢安。
    薛辉吩咐几句,谢安对着武松点点头,两人马上往县衙大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