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力量达到某种平衡后的必然结果。”
他拿起指挥棒,在沙盘上沿着模拟的“三八线”划了一道:“战线可能会逐渐稳定下来,但战斗不会停止。
未来的较量,会变成围绕一个个高地的反复争夺,用无限的消耗战,来考验双方的意志、国力和指挥智慧。
我们提出的坑道体系,就是为了在这场漫长的消耗中,让我们能更有效地保存自己,更持久地消耗敌人。”
“是啊……谈判的声音,在国际上,都已经起来了。
仗打了快一年,大家都累了,也都看到了,谁也无法轻易吃掉对方。
坐下来谈,恐怕是迟早的事。”
“谈判是政治的需要,也是战争的延续。”陈朝阳接口道,
“但是怎么谈,能谈到什么结果,绝不取决于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而完全取决于战场上的实际控制线和双方在那里流血的代价。”
他放下指挥棒,眼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我们必须让我们的同志,尤其是将来可能参与停战谈判的同志,彻底认清我们对手的本质。
美国人,或者说美帝,这个国家的本质,回顾其发家史,从与印第安人的条约到后来的美西战争,
再到二战后的国际承诺,一部美国扩张史,就是一部出尔反尔、恃强凌弱的历史。
他们只信奉一样东西,绝对的实力和赤裸裸的利益。”
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在他们没有碰得头破血流、没有感到真正的疼痛之前,任何协议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张随时可以撕碎的废纸。
我们今天在沙盘上演练的每一套坑道战术,将来在前线构筑的每一米坚固工事,不仅仅是为了守住阵地,更是为了在未来的谈判桌上,为我们的人民,为我们的祖国,赢得一份真正有保障的和平。”
院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胸膛微微的起伏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
陈朝阳这番话,不仅仅是对战术的解释,更是对敌手本质一针见血的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