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籽!”
    “对,先把能做的做起来!”
    会场的氛围从之前的凝重和焦虑,转变为了一种有了明确方向和具体方法的振奋。
    这个关于健康和下一代的小小插曲,看似与治碱无关,却远比任何蓝图都更直接地抓住了地方干部们的心,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这位新来的领导,心里实实在在地装着他们的难处。
    陈朝阳感受着会场气氛的变化,知道人心的凝聚力此刻正达到一个高点。
    他趁热打铁,话锋顺势一转,将这份对“人”的关怀,与对“土地”的治理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同志们,看到了吗?
    一个‘水’字,一头牵着咱们娃娃的健康,另一头,就牵着咱们脚下这片土地的死活。”
    他声音洪亮,再次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那张巨大的地图。
    “水能致病,也能治地。
    我们能让一碗生水里的虫卵害了娃娃,就能用江河湖海的大水,治好这千年盐碱。
    我们关心娃娃,让他们喝上开水,有个好身体,是为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就是为了让他们将来有强健的体魄,好接过我们手里的铁锹和扁担,去完成眼前这场更宏大、更艰巨的‘治病’任务——治好我们苏北大地母亲的病。”
    这个比喻无比有力而贴切,将人的生命与土地的命运诗意地联结在一起。
    干部们刚刚为“治娃娃病”找到了办法的振奋,此刻自然而然地被引导向了“治土地病”的宏大使命上。
    “所以,同志们,”陈朝阳的声音恢复了战略家的沉稳,“对于盐碱这个顽敌,我们必须看清它的真面目。
    我们面对的,一个是外面的咸水海潮,一个是里面的死水内涝,还有一个是我们脚下含盐高的地下水!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只换张犁,只施点肥,就像想用树叶去堵决堤的洪水,永远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的手臂用力一挥,似要将一切犹豫和短视彻底扫清。
    “因此,我们必须有一个根治的方略,我宣布,即日起,启动‘苏北治碱第一期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