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他是落进粪坑里淹死的。”
“是啊,是掉进粪坑里了。”
“是你干的?”
“陈年旧事了,你就别刨根问底了。事发之后,也有人怀疑过是我干的,可没有证据呀,人证物证都没有,只是怀疑,没用的。但仇恨的种子却是播下了,播在了暗处,种在了心里,一直到现在,你懂了吗?”李木头说到这里,两眼紧紧盯着王香草。
王香草听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她咽了口唾沫,问李木头:“你的意思是他一直没把那事儿放下,想着法子折磨老李家?”
李木头微微点了点头,说别看他张牙舞爪,可他不敢明着跟我拼,只能想方设法耍阴招。
“他咋就不敢了?”
“因为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刺头,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他不敢硬碰硬,只能把疙瘩系到了你们身上,却又不敢明着下手,因为我一直暗中盯着他,所以就只能耍阴招,下暗手。”
“你不会在吓唬我吧?”王香草被李木头说得心头一阵阵发麻发紧,后背上嗖嗖的透凉风。
“我吓唬你干吗?事实就摆在哪儿。”
“啥事实?”
“他想在你身上做文章,一旦得了手,就等于是让老李家的祖上蒙了辱,再拆散了你们的家,让你们妻离子散、四分五裂,这还不够吗?”李木头语气轻松,听上去好像是在讲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王香草心里一阵阵燥热起来,争辩道:“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他也没把我怎么着呀?没有……真的没有……”
“的了……的了,我只是点破他的招数,给你提个醒,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再说了,你爱咋搞咋搞,我无权干涉,况且也很看得开,那是你的自由,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就行了。可你要活明白,不能被算计了,还乐呵呵为他擦屁股,沾了一身屎,还点头哈腰、感恩戴德,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李木头摇摇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