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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韦庄:在晚唐把诗写进时代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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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里,杏花落在头上,路上遇见个风流少年,少女心里就蹦出个念头——我要嫁给你,一辈子就这么定了!就算你以后抛弃我,我也不后悔,不害臊!

    这哪是晚唐词里常见的“娇滴滴”?这是“野丫头”的直白!韦庄用“白描”,没加一点修饰,就把少女那种“不管不顾”的炽烈情感写活了。以前的词写爱情,多是“暗送秋波”“欲说还休”,可韦庄偏不,他让少女把心里话喊出来,喊得响亮,喊得痛快。

    据说当年成都的歌女唱这首词时,底下的姑娘们都跟着拍桌子,有的甚至红了眼——谁没在年轻时爱过一个“足风流”的少年?谁没动过“一生休”的念头?韦庄的白描,不是写别人的故事,是写每个人心里藏着的“敢爱敢恨”。

    主观抒情:突破“艳科”,把自己写进词里

    在韦庄之前,词大多是“艳科”——写歌女的美,写男女的暧昧,像别人的“爱情剧本”,没什么真情实感。可韦庄偏要打破这个规矩,他把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痛、自己的思念,都填进词里,让词成了“自己的日记”。

    比如他的《菩萨蛮》五首,不是写别人的江南,是写他自己的江南回忆: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这是他在蜀地当官时,想起当年在江南漂泊的日子,心里的乡愁;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这是他怕回到长安,看见战火后的废墟,心里的无奈。

    还有他的悼亡词《女冠子·四月十七》,更是把自己的思念写得“肝肠寸断”: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

    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韦庄的妻子早逝,这首词写的就是他对亡妻的思念。“四月十七”,精确到日子,说明他每天都在数着分开的时间;“忍泪佯低面”,写的是去年分别时,妻子强忍着眼泪的样子;“空有梦相随”,是说现在只能在梦里见她,醒来只剩空荡荡的床。

    以前的词写悼亡,多是“泛泛而谈”,可韦庄写的是“具体的痛”——具体的日子,具体的动作,具体的梦境。他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放在词里,让读者一看就懂:哦,原来思念是这个样子的,是记得每一个细节,是梦里相见却抓不住的痛。

    正是这种“主观抒情”,让韦庄的词突破了“艳科”的牢笼,为后来的李煜、苏轼铺了路——李煜写“问君能有几多愁”,苏轼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不都是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写进词里吗?说韦庄是“词坛桥梁”,真没亏了他。

    代表作品:每一首,都是他的“人生切片”

    韦庄一辈子写了不少诗和词,可最让人忘不了的,还是那几首“带血带泪”的代表作。它们就像“人生切片”,把他的少年、中年、晚年,把他的快乐、痛苦、无奈,都定格在了纸上。

    《菩萨蛮》五首:半部晚唐漂泊史

    《菩萨蛮》五首,是韦庄的“压箱底”之作,写尽了他对江南的怀念、对故国的思念、对人生的淡然。

    第一首“人人尽说江南好”,是他在蜀地想念江南的日子——江南的水比天还绿,躺在画船上听雨声,多舒服啊!可“游人只合江南老”,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游人”,不是“归人”;

    第二首“洛阳城里春光好”,是他想念长安,可长安早就被战火毁了,“洛阳才子他乡老”,他这个“才子”,也只能在他乡老去;

    第五首“劝君今夜须沉醉”,是他晚年的无奈——明天的事谁知道呢?不如今天喝个痛快,“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这五首词,就像他的“人生电影”:从江南的“画船听雨”,到长安的“他乡老去”,再到蜀地的“遇酒呵呵”,他把漂泊的苦、思乡的痛、晚年的淡,都揉进了二十八个字里。现在你去江南,还能听见有人唱这词,唱的时候,眼里总带着点怀念——不是怀念韦庄,是怀念自己心里的“江南”。

    《女冠子·四月十七》:最痛的“悼亡日记”

    这首词,是韦庄写给亡妻的“私密日记”,没什么华丽辞藻,却比任何悼亡诗都让人揪心。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开头就戳心,精确到日子,说明他没忘过;“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把妻子分别时的样子写得清清楚楚,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事;“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是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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