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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韦庄 藏在词里的江南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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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浪荡样,就教训他:“少年人,要好好读书,别整天游手好闲!”韦庄不恼,反而递过去一壶酒:“老丈,你看这江南的春,这斜桥的风,这满楼的红袖,不及时行乐,等老了,可就没机会了!”

    老秀才被他说得一愣,接过酒喝了一口,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倒活得明白。”

    韦庄在斜桥上,还遇见过“对手”——有个穿白衫的少年,也骑着马,倚在桥另一边,对着满楼的红袖吹口哨,比他还张扬。

    韦庄不服气,就跟他比写诗,你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我一句“骑马倚斜桥”;你一句“长安一片月”,我一句“垆边人似月”,最后姑娘们的红袖,都朝着韦庄挥,白衫少年气得骑马就走,韦庄笑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那时候的斜桥,是他的“舞台”,马是他的“道具”,春衫是他的“行头”,满楼的红袖是他的“观众”。他在桥上笑,在桥上闹,在桥上写词,在桥上遇见一个又一个江南的姑娘,把少年的风流,都撒在了秦淮河的风里。

    后来他去了蜀地,再也没见过那样的斜桥。成都的桥都是直的,宽宽大大,走上去稳稳当当,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吱呀”的响声,少了吹过春衫的风,少了满楼挥着的红袖,少了少年时的那份浪荡。

    有一回,他在成都的桥上走,看见个穿春衫的少年,也骑着马,倚在桥边,可少年的眼神里,没有他当年的野,只有规矩。韦庄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在江南斜桥上的日子,忍不住念了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念完,眼泪差点掉下来。

    “垆边人似月”:一个酒垆,酿出江南最甜的女儿香

    韦庄的江南记忆里,不光有穿春衫的自己,还有个“似月”的垆边人——就是秦淮河畔卖酒的姑娘,姓柳,大家都叫她“柳姑娘”。

    柳姑娘的酒垆,在秦淮河最热闹的巷口,搭着个凉棚,棚下摆着几张桌子,柳姑娘就站在垆边,穿着月白色的衫子,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雪白的手腕,就像韦庄词里写的“皓腕凝霜雪”。

    她不光人长得美,打酒的手艺也巧——酒壶一倾,酒线又细又长,刚好装满杯子,一滴都不洒;她还会在酒里加两片桃花瓣,喝起来又香又甜,客人们都爱来她这儿喝酒,一半是为了酒,一半是为了人。

    韦庄也是常客。他第一次来,是被酒香吸引的,刚走到巷口,就闻见一股清冽的酒香,混着桃花的香,他顺着香味走过去,就看见柳姑娘站在垆边,月光洒在她身上,真跟“月里嫦娥”似的。

    “来一壶酒。”韦庄走过去,把马拴在旁边的柳树上。

    柳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韦庄愣了。

    “看你穿的春衫,是长安的料子,还有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江南的。”柳姑娘一边打酒,一边说,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韦庄接过酒,喝了一口,甜得他眯起眼:“好酒!比长安的酒甜多了。”

    从那以后,韦庄就成了酒垆的常客。每天下午,他都会骑着马过来,点一壶酒,一碟茴香豆,坐在凉棚下,看着柳姑娘打酒、招呼客人,偶尔跟她聊几句。

    柳姑娘知道他会写诗,就问:“公子,你能为我写首诗吗?”

    韦庄一听,来了精神,掏出笔,在纸上写了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递给柳姑娘:“你看,像不像你?”

    柳姑娘接过纸,脸一红,小声说:“公子夸得太狠了。”可她还是把纸小心地折起来,藏在垆边的抽屉里。

    有一回,江南下大雨,韦庄还是来了,春衫被雨打湿,贴在身上,活像只落汤鸡。柳姑娘赶紧给他找了件干衣服,还煮了碗姜汤,说:“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来?”

    韦庄喝着姜汤,暖得心里发颤:“不来,我怕你想我。”

    柳姑娘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贫嘴。”

    那时候的酒垆,是韦庄的“避风港”——外面有战乱,有科举的烦恼,有漂泊的苦,一到酒垆,喝着甜酒,看着似月的柳姑娘,所有的苦都没了。江南的好,一半在斜桥的风里,一半在酒垆的甜酒里,还有一半,在柳姑娘的笑里。

    后来韦庄要离开江南去长安考科举,临走前,他又去了酒垆,柳姑娘给他装了一壶酒,说:“公子,祝你金榜题名。”

    韦庄接过酒,心里酸酸的:“等我考上了,就回来找你喝酒。”

    可他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长安的科举考了一次又一次,战乱一次又一次,他再也没机会回到江南的酒垆,再也没机会喝到柳姑娘酿的甜酒,再也没机会看见那个“似月”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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