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才将纸条接过,仔细阅读。
    林浅对何塞说:“澳门防卫严密,你有办法不引人注目的进去吗?”
    “去澳门倒是不成问题……”何塞迟疑片刻,“只是我能问下原因吗,是不是和安德烈议员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
    林浅神态轻松:“放心,一切顺利,过几天我就去亲自和他谈价,这之前多掌握些消息总是没害处的。”
    二人放下心,离开了船长室。
    林浅又将雷三响、陈蛟叫了进来。
    陈、雷二人进来时,林浅依然在伏案书写。
    林浅下笔不停,口中道:“后面几天我要去广州一趟,五天左右,期间有些事要交代你们。”
    陈蛟和雷三响对视一眼,一齐抱拳道:“请舵公吩咐。”
    林浅边写边说:“我下船之后,大帆船立即起锚,向东北航行约六百里,有一处名为南澳岛的地方。
    大帆船在那周围停泊几日,熟悉航路和附近水文,五日后再返回此处。
    航程注意隐蔽些,不要靠岸行驶,不要招摇。”
    陈蛟道:“南澳岛与潮汕隔海相望,我知道这地方。”
    林浅收笔,将纸拿起,墨迹吹干,交给陈蛟,口中道:“知道航线就方便了,还有些各种情况的应对,我都写在纸上了。”
    陈蛟将纸展开,他认得几个字,勉强能看懂。
    陈蛟看完后,面色有些忧虑:“舵公,可是和弗郎机人的生意出了什么变故?”
    林浅点头:“嗯,议员要和我在广州面谈,就在五天后。”
    “这直娘贼,是不是要玩鸿门宴跟咱?”雷三响怒道。
    尽管大字不识一个,鸿门宴的典故雷三响却是知道的,这就是中国人的智慧。
    陈蛟见林浅嘱咐了这么多,明白他准备赴宴,劝道:“这帮弗郎机蛮夷,奸猾的要命,舵公不必理会,我们再去找买家便是。”
    “大哥放心,我此行不仅不会有事,还能多从这弗郎机鬼子身上捞到银子。”
    陈蛟还要再劝,却被林浅开口止住:“大哥,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我不在没把握的事上下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