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显然消耗极大。
“父皇！您没……”
秦恒的话刚说一半，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到秦风转过头来。
被那双金色漩涡般的眼睛盯住的瞬间，秦恒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视一只蝼蚁。
在那一瞬间，秦恒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自己敢再往前一步，父皇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噶了。
“……恒儿？”
秦风眼中的金色漩涡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即迅速隐去，恢复了熟悉的清明。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
秦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随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灵力托住了差点跪倒的秦恒。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秦恒差点哭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枚密报。
“父皇，出事了。”
“云澜那边传回来的死间情报。诛乾联盟没有被大夏和九幽的惨状吓退，反而……反而提前发动了总攻！”
“那个上界使者压下了所有反对意见，纠集了剩余的二十四路诸侯、三千万联军，还有整整七十多位大罗金仙！”
“他们的先锋部队已经跳跃到了天阙要塞外围，主力……主力最多还有三天就到！”
“三天？”
秦风挑了挑眉，伸手接过那枚密报，两根手指一搓。
“噗。”
密报化作飞灰。
“父皇？”
“蒙恬将军还在九幽回不来，二弟……二弟也不知所踪，现在皇城空虚，我们要不要暂避锋芒？”
“撤？”
秦风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身上那破烂的龙袍无风自动。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万丈金龙虚影猛地仰天咆哮，声浪震碎了周围数千里的陨石带。
“为什么要撤？”
秦风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只泛着暗金色光泽的手掌，五指缓缓收拢，感受着体内那股几乎要爆炸的力量。
他现在感觉很好。
前所未有的好。
那种能够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有些上瘾。
“朕刚吃了一顿大餐，正愁没地方消食呢。”
秦风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眼底那抹疯狂的红光再次浮现。
“七十多个大罗金仙？三千万联军？”
“好啊。”
“本来朕还要一个个找上门去灭门，怪麻烦的。”
秦风一步踏出，脚下的虚空瞬间崩碎，一条直通大乾皇城的空间通道被他硬生生踩了出来。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满脸呆滞的秦恒，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
“既然他们自己送货上门，那倒是省得朕再跑一趟了。”
“传令下去。”
“把皇城的护城大阵……给朕关了。”
秦恒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关……关了？！”
“对，关了。”
秦风背负双手，一步跨入通道，只留下一道充满血腥气的背影和一句让秦恒头皮发麻的话。
“把门打开。”
“朕要请这帮贵客……”
“好好地……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