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什么吗?”
秦风声音很轻,却像在压抑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代表大乾三千星域灵气,代表亿万百姓的命,献祭一半国运,就是让朕亲手抽干他们生机,让朕的大乾变成片死地,以此来换朕一家老小活命?”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活着,以后还能再建一个大乾……”
“放屁!!”
秦风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面前石桌。
“轰!”
坚硬青石桌子四分五裂,酒坛子摔得粉碎,浑浊酒液溅了一地,混着地上尘土,变成了泥浆。
“朕的青山,就是这亿万子民!朕的大乾,寸土不让,寸民不弃!”
“让朕踩着子民尸骨去逃命?让朕像条丧家犬一样躲在那个什么狗屁夹层里,苟延残喘一辈子?”
“你把朕当什么人了?!”
庚被这股气势逼得退了半步,他呆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那个曾经带领第九纪元抗争到最后一刻的身影——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中,即使断了手臂、碎了兵器,也要对着苍天竖起中指的男人。
“你……真的很像他。”
庚苦笑一声,那张如同枯树皮般的脸上露出丝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但也正因为像,你会死得很惨,那个‘观察者’,不会允许第二个变数出现。”
“那朕就死给它看!”
秦风转过身,背对庚,看着远处皇宫大殿上依然亮着的灯火。
那里,他的儿子们正在备战,他的臣子们正在筹粮,他的子民们正在祈祷。
“这笼子既然关不住朕的心,那就更别想关住朕的命。”
“你可以走了,这块令牌,朕留着,不是为了逃跑,是为了提醒朕——第九纪元输在哪儿。”
“他们输在想逃。”
“而朕……”秦风握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朕要……把这座监狱,彻底砸烂!”
庚深深看了秦风背影一眼。
他知道,劝不动了。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也是一种让人不得不服的脊梁。
“小心天理议会。”
庚身形开始变模糊,重新融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句飘渺警告,“那里……藏着第九纪元的叛徒。当年的防线,就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还有……下次见面,希望不是给你收尸。”
风停了。
守墓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秦风站在空荡荡禁地里,脚边是碎裂石桌和洒了一地的酒。
“收尸?”
他弯下腰,捡起块锋利碎瓷片,在指尖轻轻划过。
鲜血渗出,瞬间被胸口黑气吞噬。
“八十一大罗……观察者……叛徒……”
秦风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丝疯狂光芒。
他随手将瓷片弹飞,深深吸了口这带着凉意的夜风。
“来吧。都来吧。”
“看看最后,到底是朕这块骨头硬,还是你们牙口好!”
天边,第一缕晨曦破开云层。
秦风大袖一挥,转身大步朝太极殿走去,每一步落下,身上气势便攀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