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兽医的经过,他对许克生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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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许克生进来了,冲黄子澄拱手见礼。
    茶桌还有一位红脸膛的中年男子,但是黄子澄没有介绍,许克生没有贸然施礼。
    黄子澄冷哼一声,
    “试期将至,你还有闲情逸致出来逛街?”
    许克生急忙解释道,
    “晚生是来……”
    不等他说完,黄子澄继续道:
    “又赚钱来了?做学问,就要坐冷板凳。一日暴之,十日寒之,如何精进!”
    黄子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声音越来越严厉。
    许克生只好洗耳恭听,这个愤怒的憨憨对自己有偏见。
    黄子澄又训斥了几句,才不耐烦地摆摆手,
    “退下吧!”
    许克生拱手告退。
    糊里糊涂地被叫进来,又晕头转向地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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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年轻人走远了,齐德说道:
    “看他衣着朴素,不像爱财之人。刚才为何如此严厉?”
    “严厉?”黄子澄冷哼一声,“你是不知道,此子有多么离经叛道。”
    “怎么了?”齐德笑道。
    黄子澄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关系他的名声,我从未提起过。”
    齐德心里顿时猫抓一般,急忙表示会保密的。
    黄子澄继续道:
    “上次见面,我本想点拨他不要看重钱财,要去学习圣人的微言大义。你知道他怎么回答?”
    “如何回答?”齐德来了兴致。
    “‘财者,民之命也。’你听听,钱是他的命!人言否?”
    现在提起这件事,黄子澄依然很生气。
    齐德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子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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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口茶,齐德问道,
    “此子有大才?”
    黄子澄撇了撇嘴,“在京城,有才华的满大街都是。”
    “那你这么上心?”齐德满头问号。
    黄子澄解释道:
    “太仆寺试用此子的医案,有两头牛活下来了。我就想啊,在太仆寺上奏的题本里,他该是庶民,还是秀才?”
    “这不影响医术吧?”齐德疑惑道。
    黄子澄摇摇头,
    “他可是太子点名的兽医,有功名岂不是更佳?”
    “原来如此!”齐德恍然大悟,“子澄兄用心良苦,许生会理解的。”
    黄子澄不屑道:
    “我才不稀罕他理不理解,我是为太子考虑的。秀才的医案更易取信。”
    “那医案,可行?”齐德问道。
    黄子澄微微颔首,
    “太仆寺的兽医赞不绝口,十之八九会被朝廷采用。”
    “能用于战马吗?”齐德急忙问道。
    “许生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