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温缈意欲袒护,见聂闫松迟迟不吱声,一时气恼:“聂闫松,萱依都说了不是她指示的,连警察都说了是赵家的错,萱依身体不好,你让她一直站在这里是要干什么?还嫌她受的冤枉不够多吗?”
聂闫松张了张嘴,想到裴栖砚,话锋一转:“赵蕙跟凌希又不认识,要不是她一直跟赵蕙灌输那些不切实信息,会出这种事吗?她没指示但有连带责任,等下凌希下来了,萱依好好跟她道歉。”
“聂闫松!”温缈抱紧聂萱依,声音骤然拔高:“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昨晚在医院,你可不是……”
“父亲,早上好。”聂凌希没换衣服,带花边的蕾丝睡裙,秀发半扎,踩着毛绒拖鞋走下最后一层楼梯,顺势打断了温缈要说的话。
聂闫松看到她,轻咳一声,心中忌惮着裴栖砚,抬手不耐烦指了下聂萱依:“萱依,给你姐姐道歉。”
聂萱依从温缈怀里探出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聂闫松又埋回去,哭声更大了。
温缈忙不迭安抚:“不怕,妈妈在,我看你是还没睡醒呢,萱依也是受害者,就没听说过受害者给受害者道歉的道理。”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聂闫松一副恨铁不成钢,闭了闭眼:“赶紧道歉,你姐姐会原谅你的。”
聂凌希不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向聂萱依。
聂萱依猛然从温缈怀里出来,红着眼眶气鼓鼓道:“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我道歉?怎么不说是她行为不检点才被那些人给盯上了,我也不稀罕她原不原谅,”
“我看是你被娇惯坏了,父亲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聂闫松一拍桌子站起身,恼羞成怒:“是嫌闹得还不够大,非要把脸丢尽是不是?能不能懂事点!”
聂萱依哭得一抽一抽,瞪着聂凌希,眼底满是怨恨,深深吸了几口气尖声怒吼:“我就是不要跟她道歉!”
聂凌希垂眸掩下笑意。
“那就别道歉了,拖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