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湿漉漉的长发,内心犯起嘀咕:‘昨天那个伤势,他不应该在医院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余光扫到他搭在腿上的手,上面还有输液留下的针洞,闭了闭眼:‘反正目的达到就行,过程不重要。’
裴栖砚的电话那边,聂闫松也正在回来的路上。
接通电话后,裴栖砚不给对面说话机会,立马开口:“聂董,您呢,是大忙人,要是教育不好自己身边的子女,有的是人教,今天是没出什么事,你说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家那位再有个什么好歹,你聂家拿什么赔?或者说你要是不在意这个人,我家那位挺喜欢的,我带走行不,咱们谁也别再折腾谁!”
聂凌希偏头注视着裴栖砚,眼中写满茫然。
裴栖砚不经意间注意到她水汪汪的眼睛,呼吸微滞,伸手捂住聂凌希眼睛,偏过脸继续道:“聂董不说话是几个意思?觉得我多管闲事?可主要我也是奉命行事,你说对吧。”
聂凌希一动不动,隐约听到电话那边聂闫松说。
“今天是意外,我已经问过萱依了,这事全是赵家的那个女儿自作主张,她并不知情,网上那些也有些是不实言论,是赵家狗急跳墙,凌希是我女儿,她出事我也很着急,不过您说的您家那位,是裴老太太吗?她很……”
裴栖砚扬唇轻笑:“意外?你当循环播放呢,哪来那么多意外?我家除了那位还能有哪位?赵家是谁的狗,为什么跳墙,你心里清楚,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但不付出点代价,我不好交代啊。”
他的嘴跟机关枪一样,让聂闫松无言以对。
“聂董好自为之,意外多了,我也不敢保证我手里会不会出现意外,毕竟我手上的意外也不少,你说是吧。”
电话摁断,裴栖砚像发泄完的皮球,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绵绵细雨,都忘了自己手还在聂凌希脸上。
聂凌希伸手拉下裴栖砚的手,轻声唤道:“小叔,你身上好浓的消毒水味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裴栖砚心头咯噔一下,面不改色回眸一笑,语气叼叼的:“怎么,我生病你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