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两条人命,说忘就忘了?技术科说没匹配,你们就不查了?有没有去周边的劳保用品店走访?有没有查案发前一周的流动人口登记?”
老王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当时……马局让重点查经济案子,命案这边人手不够……”
“人手不够不是借口!”雷杰回到主位,目光扫过全场,“我看不是人手不够,是责任心不够!马文斌在任时,把精力放在给黑恶势力当保护伞上,你们就跟着混日子?从今天起,所有积压命案,全部重新梳理,成立专案组,我亲自任组长,李刚支队长任副组长,技术中队全程配合!”
他顿了顿,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三个必须”:“第一,所有现场痕迹必须重新送检,不管之前说有没有价值;第二,所有目击者、家属必须重新走访,不能漏一个;第三,所有涉案人员的社会关系必须重新排查,重点查有前科、有经济纠纷的。”
李刚连忙点头:“雷局放心,我们一定落实!”
雷杰看向王队长:“技术中队这边,需要什么设备、人员,列个清单给我,我去协调,三天内必须到位。”
王队长的眼睛亮了:“雷局,我们需要新的勘查箱、紫外线灯,还需要借调省厅的DNA检测设备……”
“没问题,”雷杰打断他,“清单明天早上给我,我亲自去市局申请。”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雷杰逐个梳理了5起重大悬案,明确了每个案子的责任人、时间节点。散会时,李刚走到雷杰身边,语气里少了之前的敷衍:“雷局,您放心,我们刑警队肯定跟您好好干!”
雷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跟我干,是跟老百姓干,跟真相干。”
雷杰的“第一把火”烧得又快又猛。接下来的三天,他几乎没离开过公安局。白天泡在刑警队的案情分析室,和民警一起梳理线索;晚上就留在办公室,翻看卷宗到凌晨,桌上的咖啡换了一杯又一杯,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小山——他以前很少抽烟,现在却靠尼古丁提神。
周四上午,雷杰带着技术中队去了老城区幸福胡同,复勘老年夫妇的遇害现场。老房子已经换了新主人,是一对年轻夫妻,听说要查旧案,很配合地腾出了客厅。雷杰戴上手套,蹲在窗台前,王队长用紫外线灯照射窗台,一道淡蓝色的痕迹慢慢显现出来。
“雷局,是纤维!”王队长兴奋地说,“应该是凶手翻窗时,衣服挂到窗台的木刺留下的!”
雷杰凑近看了看,纤维很细,呈深蓝色:“取样,送省厅检测,看看是什么材质,有没有染色剂成分。”
从老房子出来,雷杰又去了受害者女儿张女士的家。张女士在一家纺织厂上班,见到雷杰时,手里还拿着没织完的毛衣,眼眶一下子红了:“雷局长,您真的还在查我爸妈的案子?之前的警察都说没希望了……”
雷杰坐在她家的小板凳上,接过她递来的旧照片——照片上,老张夫妇抱着孙子,笑得很开心。“张女士,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们就不会放弃。”他拿出笔记本,“您再想想,案发前,您爸妈有没有跟谁结过仇?或者见过什么陌生人?”
张女士想了想,突然说:“我妈跟我说过,案发前一周,有个穿深蓝色工装的男人,在胡同口打听我家的情况,说要收旧家电,我妈没理他。”
雷杰的眼睛亮了:“深蓝色工装?您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个子挺高,大概175左右,脸上有个疤,在下巴上。”张女士回忆道。
雷杰立刻让身边的民警记录下来:“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会立刻排查周边的家电回收人员,还有穿深蓝色工装的工厂工人。”
离开张女士家时,她拉着雷杰的手,眼泪掉了下来:“谢谢您,雷局长,我爸妈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感激您的。”
雷杰心里一暖,他想起风岭镇的村民,不管在乡镇还是县城,老百姓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是一个公道而已。
与此同时,他的“第二把火”也烧了起来。他让督察支队的刘队长带队,明察暗访各个派出所、交警队。第一天,就拍到老城区派出所的两名民警,上班时间溜到旁边的小卖部打麻将;第二天,接到群众举报,车管所的一名民警,给办牌照的车主“吃拿卡要”,收了两条烟;第三天,查到治安支队的张副支队长,他的侄子在城郊开了家赌场,张副支队长每个月都会去两次,帮着“盯梢”。
雷杰在全局大会上,播放了督察支队拍的视频,没有丝毫留情。打麻将的民警被全局通报批评,扣发三个月绩效;收礼的民警被调离车管所,去偏远的乡镇派出所;张副支队长直接被停职,接受纪委调查。
大会上,雷杰站在台上,看着下面几百名民警:“我知道,有些人觉得我太严了,不近人情。但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穿的是警服,戴的是警徽,手里的权力是老百姓给的,不是用来谋私利、混日子的!从今天起,谁要是敢触碰底线,不管他资历多老、关系多硬,我绝不姑息!”
台下鸦雀无声,很多年轻民警眼里闪着光,老民警们则低着头,脸色复杂。
但阻力也很快来了。周五晚上,雷杰正在办公室看省厅发来的纤维检测报告——深蓝色纤维是工装面料,含有特殊的荧光剂,常见于煤矿、机械厂的工作服——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里面传来电子合成的
第41集:新的平台-->>(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