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搬啊……而且,那些档案都在档案室,有专人看管,我拿不出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马文斌对着电话吼道,“你想想,当年李振国的案子你也参与了,我要是倒了,你也跑不了!你赶紧想办法,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把档案拿到手!不然我们都完了!”
老张还是犹豫:“马局,不是我不帮您,是真的没办法……县纪委的人已经查过档案室了,那些档案都被他们贴上了封条,我要是动了,会被发现的……”
马文斌的手紧紧攥着话筒,指节发白。他知道,老张是怕了,不敢再帮他了。他咬着牙,挂了电话,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力。
他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咔嗒”一声,柜门打开了。里面除了几本护照、一沓现金和几根金条,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他和赵天霸的合影——照片上,两人勾着肩膀,笑容灿烂,背景是天霸大厦的开业典礼。那是2018年,他刚帮赵天霸“摆平”了兴盛矿的污染案,赵天霸请他吃饭,拍了这张照片。
马文斌盯着照片,眼神复杂。他想起这些年,赵天霸给他送钱、送房、送手表,帮他儿子安排工作,他则帮赵天霸掩盖罪行、打通关节。他以为两人是“铁哥们”,却没想到,当他遇到麻烦时,赵天霸的电话却打不通了——昨天他打了赵天霸的三个手机号,都提示“已关机”;打赵天霸的办公室电话,是他的秘书接的,说“赵总去外地考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骗子!都是骗子!”马文斌把照片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相框摔得粉碎。他蹲下来,开始往手提包里塞护照和现金——他要逃,逃到国外去,离凌源越远越好。
他收拾好东西,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窥视。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保洁阿姨在拖地。他正准备开门,突然看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靠在墙上,手里拿着手机,看似在聊天,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他的办公室门口。
马文斌的心脏猛地一沉——那是市纪委的监视人员!他们已经盯上他了!
他赶紧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手提包掉在地上,里面的金条“哐当”一声掉了出来。他看着那些金条,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财富,现在却成了压垮他的重担。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制裁。
“天霸实业”总部大楼在县城的最繁华地段,28层的高度,在凌源县鹤立鸡群。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装修得极尽奢华——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德国定制的实木办公桌,墙上挂着一幅价值百万的山水画,落地窗外是整个凌源县的全景。
赵天霸坐在办公桌后,手里夹着一支古巴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三角眼显得格外阴沉。他面前站着三个手下,都是他最核心的亲信:刀疤,负责暴力催收和“脏活”,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老鼠,负责情报和跟踪,身材瘦小,眼神贼溜溜的;虎子,负责管理天霸的娱乐场所,比如夜莺酒吧,身材高大,肌肉发达。
“马文斌那边怎么样了?”赵天霸的声音低沉,像砂纸摩擦,带着一丝不耐烦。
刀疤低下头,声音带着惶恐:“霸哥,马局……马局好像被盯上了。我们的人看到市纪委的人在他办公室和住所周围布控,他的银行账户也被冻结了。我们试着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好像被监听了。”
赵天霸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圈:“废物!连个消息都传不进去!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老鼠赶紧上前一步,小声说:“霸哥,我们查到,马局的小舅子张伟被县纪委抓了,张伟已经招供了,把马局收受咱们财物的事都抖出来了。另外,市纪委还在查咱们公司的账目,特别是2019年李振国出事那阵子的资金往来。”
“李振国……”赵天霸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都过去五年了,还揪着不放!那个雷杰,还有那个林雪,真是找死!”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倒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虎子连忙说:“霸哥,要不我们先把夜莺酒吧和码头的货处理掉?那些货要是被查到,麻烦就大了。”
赵天霸冷笑一声:“处理?怎么处理?现在到处都是便衣警察,你一动,就会被盯上!不过,码头的那批‘货’(指非法开采的矿石),昨晚已经让兄弟们连夜运到邻县的仓库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夜莺酒吧那边,让彪哥把里面的‘东西’(指毒品和赌博设备)都藏好,暂时停业几天,避避风头。”
“是,霸哥。”虎子点点头。
赵天霸的目光转向老鼠:“柳燕那个贱人,找到没有?那个U盘还在她手里,要是被她交给纪委,我们都得完蛋!”
老鼠的头垂得更低了:“霸哥,我们找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找到。我们去了她姐姐柳红的超市,柳红说没见过她;去了她以前住的小区,邻居说她半个月前就搬走了;我们还查了她的银行卡和身份证,都没使用记录,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废物!一群废物!”赵天霸把手里的雪茄狠狠摔在地上,用脚踩得粉碎,“再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告诉兄弟们,谁找到柳燕,赏五十万!谁要是敢私藏她,我扒了他的皮!”
老鼠吓得浑身发抖:“是,霸哥,我们现在就去查,一定找到她!”
赵天霸的目光又转向刀
第39集:风暴前夕-->>(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