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颊通红的安玥，问：“可以吗？”
“可以……”安玥微微侧身，她扭过脸，轻声道。
沈云舟靠在安玥一旁，他的浴袍半开，上身的腹肌若隐若现。安玥时常歪头，春光一览无余。
她支吾道：“傅，傅子言呢？”
沈云舟淡淡道：“他说过会来。”
他的声音就像清泉，在这湿润的环境中，像是只温柔的手，抚摸了安玥的身体。
不过，下一秒，两个人突然愣在原地。
他们好像明白了，自己都被耍了。
那两个人根本不会回来，今夜的温泉也只有他们两个。
沈云舟率先打破了这层冰面，他说：“看来今夜，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安玥猛然回头，她额头冒出丝丝热汗，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到锁骨处，再染到浴袍中。
浴袍逐渐透明，在薄薄的水面上，若隐若现。
沈云舟伸出手，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安玥的眉头，擦过额头上的汗渍。
指尖的凉意触碰，安玥燥热的心也藏不住了。
她微微抬头，问：“沈云舟，告诉我，你爱我吗？”
沈云舟的手心缓缓滑落，最后落在安玥的背上，他轻抚上去，转而抱住安玥，“爱。”
“我可能不是称职的对象，我不懂怎么让你快乐，但我会尊求你的意见，会跟着你的脚步，让你能有个依靠。”
安玥的脸颊埋在沈云舟的锁骨处，这个令人暧昧的环节让她不由得脸红。
她伸出手，回抱住沈云舟，又因内心的欢喜，她不停地抚摸。
她抬头，“怎么尊求？”
“就比如……”沈云舟微微低头，在即将触碰到她唇角时，低声问：“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他刻意压低了音量，在空旷的温泉里，慢慢回荡在安玥的耳边。
安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眸，轻抿嘴唇。
“如果你愿意，那你就不要松开怀抱，若不愿意，你就摇头。”沈云舟再次说道。
安玥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她的怀抱也没有松开。
沈云舟嘴角勾起，他收回手，轻轻抬起安玥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
温泉上方一直冒着热气，周围的绿植往下滴着水珠，在一旁摇曳生姿。
安玥和沈云舟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接吻，在荧荧月光下，在暖黄灯光下。
身上全然湿透，薄薄的浴袍抵挡不了一丝，两人肌肤隔着薄薄一层相贴，更有甚者，热意传到对方内心。
沈云舟亲吻着安玥的唇瓣，他抬手抚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掐着她的下巴，逐渐加深着自己的力度。
心中的荷尔蒙飙升，没一会，便传来一阵喘息声。
沈云舟放下手，将手抚摸在安玥纤细的腰肢上。又微微睁开眼，看着安玥一头的水珠。
他慢慢松开，最后轻咬唇瓣，结束了这场接吻。
安玥双眼迷离，心中燃起浴火，身子开始松软起来，仿佛松开抱住的双手，便会落到水池中央。
胸前的衣服早已湿透，那几乎透明的薄布遮挡不住什么。发丝上还滴着水渍，偶尔会传来几滴水声，打破这寂静的环境。
沈云舟伸出手，他拉起安玥的左手，放在他的胸膛之上，说：“如果没有那张婚约，如果我去追你，你会答应我吗？”
他们两个的感情始于婚约，但也被那张婚约所限制。
以至于两个人都身处雾中，什么也看不清，摸不透。
安玥的掌心传来对方心脏猛烈的跳动，她的心竟也跟着跳动起来，仿佛在一个空间里，形成了一个规律。
“其实那夜……我并不知晓。”安玥道。
荒唐之夜，最荒唐的竟是，她什么都不知晓。
沈云舟抚摸上她的手指，他再次向前一步，附耳轻声说：“如果你点头，我们就离开。”
安玥脸皮薄，有些事他们之间明说不了，但沈云舟又极其尊重安玥的看法，所以他只能如此说道。
沈云舟虽然含沙射影，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安玥也都懂了。
一分钟后，她微微点头。
沈云舟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安玥，带她离开了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