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罚跪佛堂、抄经赎罪。有一回我还亲眼看见了,寒冬深夜里头,她刚出月子便被拖去佛堂罚跪抄经,不给炭火,还须开窗通风……后来佛堂失火,更有人从外反锁房门,险些将她活活烧死。桩桩件件,可谓恶毒至极。”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
“幸而此次沈云舟提前赶回,否则这般折磨下来,只怕身子都要垮了。”
听萧祁细述易知玉在沈府的遭遇,萧若宁与萧永嘉的脸色皆沉了下来。
这后宅之中的阴毒手段令人作呕,而易知玉所受的苦楚,更让二人心头堵得发闷,半晌无言。
萧祁见她们神色凝重,又温声道:
“所以往后若见到沈云舟的夫人,记得好生相处,莫要因沈云舟之故刻意为难。她……也是个不容易的女子。”
萧永嘉立刻点头:
“自然不会为难她!她品性如何,我们心中已有分寸。”
“且不说旁的,单是她暗中为若宁寻来神医治病这份心意,我们便已感激不尽,对她唯有谢意,绝无半分芥蒂。”
这话一出,萧祁怔了一瞬,皱眉看向萧永嘉:
“你说什么呢?这神医分明是你哥哥我寻来的。”
见萧祁朝自己使眼色,萧永嘉“嘿嘿”一笑:
“哎呀,哥,你就别装了——若宁她早已知晓,神医并非你所寻。”
萧祁无奈地指了指她,摇头叹道:
“你呀……我就知道你这张嘴靠不住。”
萧永嘉连忙辩解:
“哥,你这可冤枉我了!真不是我说的!是若宁她自己猜出来的,不信你问她!”
说着便望向萧若宁。
萧若宁轻笑颔首:
“太子哥哥确实误会永嘉了。她未曾透露半分,是我自己猜到的。”
萧祁眉梢微挑:
“竟被你猜着了。”
一旁的萧永嘉却不乐意地插嘴:
“哥,你还骗我呢!你同我说人是沈云舟寻来的,可明明是他家夫人寻的,你都不告诉我!”
萧祁道:
“我何曾骗你?先前我也以为人是沈云舟所寻,他亦未同我说过是他夫人帮忙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