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定然会心软原谅她的。
一定会的……
念及此,萧云芷脸上顿时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委屈与不安。
她上前一步,柔柔伸出手,想要像往日那般亲昵地挽住萧若宁的臂弯。
可萧若宁却在她靠近的瞬间,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裙裾轻旋,避开了她的触碰。
那只伸出的手就这般孤零零地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萧云芷脸色一僵,心底的屈辱如潮水般翻涌,却不得不强自按捺,反而将眉眼垂得更低,眼圈迅速泛红,连嗓音都染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哽咽:
“若宁姐姐……你这般不愿理我,是不是因为方才我胡言乱语……真的惹你伤心,让你心里怪我了吗?”
见她字字句句仍不忘将自己摘得干净,反倒摆出一副比谁都委屈的姿态,萧若宁只觉一阵齿冷。
今日既已看清萧云芷这副虚伪面目,若不是碍于在场诸多宾客,她早已不愿与之多费唇舌。
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萧若宁心底唯有阵阵反胃。
多看一眼,都觉胸膈滞涩。
只是此刻满园宾客皆在注目,若她这个主人家始终沉默不语,任由场面僵持,反倒显得有失风度。
她正欲开口将此事暂且揭过,等之后私下再解决与萧云芷的恩怨,立于一旁的易知玉却再度含笑出声,对着云芷公主说道,
“云芷公主不必过于忧心,若宁郡主向来重情宽厚,定不会因一时误会便真与公主计较的。”
见易知玉又一次不识趣地插话,云芷眉头下意识蹙紧,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烦。
这个易知玉,当真是不知进退!
自己正在和若宁说话,她算个什么东西,竟三番两次横插进来,实在惹人生厌!
易知玉仿佛全然未察觉到云芷眼中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冷意,言罢,又从容不迫地敛衽一礼,唇畔笑意温婉如初,徐徐道来:
“今日在迎春园拜见郡主与太后娘娘时,虽只是闲话片刻,妾身便已深感若宁郡主品性高洁、为人光风霁月。不知公主可还记得,当时叙话间,郡主曾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