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学术圈的资本游戏不许嚣张过界

    阳光明媚、绿树成荫的***，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内一片生机勃勃。校园中的香樟树枝繁叶茂，它们那茂密的树冠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绿色遮阳伞，将整条求是大道笼罩其中。

    此时，一名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男子正步履匆匆地走在路上。只见他怀中紧紧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这些都是刚刚打印完成的芯片测试报告。这名男子便是博士三年级的学生——林舟。此刻，他心急如焚，因为手中这份重要的报告必须尽快送到微电子学院的实验楼去。

    走进实验楼，一股淡淡的焊锡味扑面而来。这种独特的气味对于在这里学习工作了整整三年的林舟来说再熟悉不过，但不知为何，今日闻到时却感觉异常刺鼻难闻。而更让他感到愤怒的是，手中捧着的这份辛苦得来的数据报告，其第一作者一栏竟然赫然写着"周启文"三个字！要知道，这些宝贵的数据可是他与几位师兄弟们一起熬过三个漫长的通宵才测量出来的啊！然而，现在所有的功劳似乎都被这个名叫周启文的人抢走了。不仅如此，在通讯作者那一栏，还多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周浩宇。

    正当林舟满腹狐疑之际，恰巧在实验室门口碰到了同门师兄张磊。看着对方一脸疲惫不堪且眼眶乌黑发青的模样，林舟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这周浩宇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论文署名当中呢？"原来，张磊也是刚刚从周启文的办公室出来不久。听了林舟的问题后，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迅速拉着林舟闪身进入一旁的消防通道，并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摸出一部智能手机，快速翻动屏幕找出一张照片递给林舟看。

    林舟的手猛地攥紧，报告纸边缘被捏出几道褶皱。他想起三天前那个暴雨夜，周启文在实验室微信群里发了条语音，语气不容置疑：“臻镭科技要报科创板补充材料，这份测试数据必须明天早上九点前给到券商，所有人今晚加班，谁都不许走。”那天夜里，周启文穿着定制的阿玛尼西装，站在实验室门口接了个电话，笑着说“王总放心，参数我都调好，保证只有咱们能达标”，挂了电话就钻进停在楼下的宾利，压根没进实验室看过一眼。

    清晨的阳光透过实验室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稳稳地停在了上午十点整的位置，仿佛时间也在这里凝固了一般。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周启文缓缓走进了实验室。

    只见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质地考究的深色西装，配上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显得格外儒雅和干练；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梳理得整齐利落，没有一丝杂乱；手中提着一只散发着奢华气息的爱马仕公文包，而跟随着他一同进入房间的还有两位身穿笔挺西装的陌生男子。

    "各位同事们，今天我非常荣幸地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证监会的同志，他们此次前来主要是想深入了解一下我们目前所取得的科研成果以及其产业化应用方面的具体情况。" 周启文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感。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林舟，并下达指令道："林舟啊，请你把那份最新的产品性能测试报告拿过来交给我吧。"

    当林舟小心翼翼地将报告递给周启文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对方的手腕。刹那间，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块戴在周启文手腕处的百达翡丽腕表所散发出的冰冷触感。仅仅只是看一眼，他就知道这块表的价格绝对不菲，恐怕比自己整整三个月的生活费用还要高出许多！

    此时此刻，林舟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去年年末举行的课题组年会场景。当时，周启文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所有人许下承诺：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努力工作，等到公司成功上市之后，每个人都能够获得一定数量的期权奖励。这样一来，无论是购买汽车还是购置房产，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时至今日，别说所谓的期权了，就连每个月应发放的助研津贴都会拖延至月底才能兑现……

    证监会的工作人员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报告，目光停留在"周浩宇"这个名字上，然后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周启文，问道：“请问一下，这位周浩宇同志在你们的项目中具体承担了哪些工作呢？”

    听到这句话，周启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露出一个微笑，向对方解释道：“哦，小周啊，他主要负责一些文献调研和数据整理方面的工作。别看他年纪轻轻的，其实还是挺有潜力的嘛！”然而，只有周启文自己心里清楚，所谓的“潜力”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一旁的林舟紧紧握着拳头，以至于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整晚都在朋友圈炫耀自己正在三亚享受假期、甚至没有踏进过实验室一步的周浩宇，会出现在这份重要的报告当中？而且还被描述得如此出色！

    好不容易等到证监会的人员离开之后，周启文立刻将林舟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林舟便看到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份刚刚印刷好的《浙大校报》。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着一篇醒目的文章，题目正是《校企合作标杆人物——周启文教授与他的臻镭科技》。而在那张彩色照片里，周启文正笔直地站立在臻镭科技的上市敲钟台前，胸口佩戴着浙江大学的校徽，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小林啊，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周启文给林舟倒了杯茶，语气放缓，“知道你委屈，但公司上市是大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等过了这阵，你的博士论文我亲自把关，毕业留校的名额我也给你留着。”

    林舟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桌面上那份已经有些陈旧的报纸，但思绪早已飘到了三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情上。

    那时，臻镭科技需要购买一批用于实验研究的测试设备，并将这项任务交给了周启文负责。按照常理来说，作为项目负责人之一的林舟也应该参与其中，但周启文却直接绕过了他去联系相关的供应商。当报价单送回来时，林舟惊讶地发现这些设备的单价竟然比市场平均价高出整整三成！这显然不符合正常的商务交易逻辑。

    面对如此离谱的价格，林舟忍不住向周启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启文不仅没有对这个异常情况做出任何解释或回应，反而怒斥他道：“你根本不懂得如何进行有效的商业运作！”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林舟呆立当场。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终提交报销申请的时候，那张发票上面的抬头居然堂而皇之地写成了“浙江大学”，而且还顺利通过了审核并成功使用横向课题经费完成了报销手续。

    回想到这里，林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困惑。正当他准备再次询问关于这批设备以及费用报销等问题时，话才说了半句就被周启文毫不客气地打断：“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最好不要多嘴！”紧接着，只见周启文迅速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它丢进了林舟的手中，并面无表情地补充道：“这里有两万元现金，权当是给你们几个师兄弟们这段时间辛苦加班的酬劳吧。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做事，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林舟紧紧捏住那个沉甸甸的信封，感受着里面钞票所带来的重量感，同时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笔钱实际上就是来自于国家下拨的科研经费啊！可如今它们却摇身一变成为所谓的“加班费”落入私人腰包之中……

    回到实验室，张磊凑过来问：“老板找你干嘛？”林舟把信封拍在桌上，里面的钞票散落出来。“他让我们闭嘴。”林舟的声音发颤，“我们通宵干活，成果给别人挂名，经费被他拿去中饱私囊，这就是所谓的‘学术标杆’？”张磊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份协议：“你看看这个，上周老板让我们签的‘自愿放弃专利归属权协议’，说什么‘成果转化需要’，其实就是把我们的发明变成他公司的资产。”

    林舟拿起协议，手指冰凉。协议的末尾，已经有几个师兄弟签了名，字迹潦草，显然是被逼无奈。“我不签。”林舟把协议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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