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用这些银子,收买人心,拉拢军士,为你自己所用吗?!”
    “咱家告诉你!你这是在豢养私兵!是谋逆!是死罪!”
    他声音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向汤仁牧。
    “咱家早就看出来了!你汤仁牧,名为大虞将军,实则包藏祸心!拥兵自重,目无王法!若不是咱家及时赶到,你是不是还想占了这北境,自立为王啊?!”
    听到这话,汤仁牧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童宝,你不要血口喷人!”
    “咱家血口喷人?”
    童宝不怒反笑,“咱家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你若心中无鬼,又何必如此激动?”
    他绕着汤仁牧走了一圈,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汤仁牧啊汤仁牧,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手握重兵,威风八面的上将军吗?”
    “咱家告诉你,不是了!”
    “现在的你,不过是咱家手下的一条狗!”
    “咱家让你咬谁,你就得咬谁!咱家让你趴下,你就得给咱家乖乖趴着!”
    他伸出那根涂着丹蔻的兰花指,一下一下地戳着汤仁牧的胸甲,发出“笃笃”的声响。
    “听明白了吗?”
    汤仁牧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就要忍不住出手。
    但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张小人得志的嘴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就在大堂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童督公,好大的威风。”
    余宇澄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
    “余将军?”
    童宝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你来得正好。”
    他指着汤仁牧,恶人先告状,“你来看看!这条老狗,不仅私吞军饷,还敢顶撞咱家!咱家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督公还请放尊重些。”
    余宇澄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平静地说道:“军饷之事,是我与汤将军共同决策,事后我自会向圣上解释,不劳督公费心。”
    不等童宝说话,他又接着道:“此外,我想为陈木,讨一个公道。”
    “公道?”
    童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个擅杀朝廷命官的乱臣贼子,也配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