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文物争取到至关重要的时间和空间。那是战术上的必要选择。”
“还有,蒋老您自己也用了‘抢夺’这个词。”靳南身体微微前倾,强调道:“什么是抢夺?抢夺就是要使用暴力手段达成目的。因为我们不可能通过道德说服或者金钱赎买,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那些承载着历史的文物交出来。”
若是换做其他雇主,以靳南的性格,多半只会冷冰冰地回一句:“交钱,交货!”
但正因为对方是蒋正涛,是他所尊敬的长者和企业家,他才愿意费这番口舌来解释行动背后的逻辑和无奈。
蒋正涛听完靳南的解释,一时语塞。
他并非不懂这些道理,只是事态的发展远超他最初的预想,带来的压力和恐惧让他本能地想要归咎于执行者。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这些信息,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忧虑重重地说道:“即便如此……你们把事情闹得还是太大了,大到几乎无法收场!现在这批文物,已经成了烫手山芋,不,是点燃了整个火药桶的导火索!”
“还有,你们5C已经被英国在联合国提案,要定性为恐怖组织!如果投票通过,你们就成了全球公认的恐怖分子!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有我这个背后的雇主,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说到后面,情绪有些激动,责备之意愈发明显。
靳南面对蒋正涛的激动,反应却异常平静,甚至有些淡漠。
“这些事情,并不需要蒋老来考虑。”他语气平稳地说道,“英国的怒火,我们5C自然会去承担和应对。我们有我们的生存之道和反击手段。”
他停顿下来,从容地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蒋老您现在要做的,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确定文物移交方案,并且……支付相应的酬劳。这才是我们这次会面要解决的核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