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听书,你去了不合适。”
    “不合适?”她瞪眼,“我都快把命搭进去了,临门一脚你还让我坐板凳席?”
    “不是坐板凳。”他声音沉下来,“是你该歇着了。这一路你扛的够多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你的名字,我会写进奏折里。一个字都不会少。”
    阿箬愣住,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萧景珩转身招手,南陵府亲随立刻从巷口冒出来。他把阿箬扶到茶摊边上坐下,顺手扔了块碎银给掌柜:“热水,热汤,别让她饿着。”
    “那你呢?”阿箬抬头问。
    “我去趟宫里。”他整了整衣领,折扇一收,往袖中一插,整个人气质陡变,哪还有半分纨绔样,“有些账,该当面算清楚了。”
    “现在就去?”她皱眉,“你不整理材料?不写个万言书?”
    “材料?”他回头一笑,“证据都在身上,脑子也在,还需要啥?再说了,皇上最喜欢现场直播式破案,我这就给他来个‘实时打脸’专场。”
    他说完迈步就走,靴底踩在青石板上,一声一声,稳得像敲鼓。
    阿箬望着他背影,忽然喊了一嗓子:“喂!”
    萧景珩停下,回头。
    “要是皇上不信呢?”
    他笑了笑,阳光落在他脸上,明明晃晃的。
    “那就让他看看,到底是谁在拿命演戏,又是谁在拿命造假。”
    说完,他转身继续往前走,身影渐渐融入主街人流。
    阿箬坐在茶摊边,捧着碗热水,手还在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终于松了口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喃喃道:“原来当幕后大佬也不容易啊……”
    巷口风吹过,卷起一片落叶,正好盖在她刚才坐过的台阶上。
    而那枚刻着“南”字的铜钱,静静躺在不远处的砖缝里,裂痕朝上,像一道未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