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愿率荆楚豪杰荷戈先驱,此桓、文之勋也。”仲堪然之,乃出外与雍州刺史郗恢,内与从兄南蛮校尉殷仲觊、南郡相江绩谋之,觊曰:“人臣当各守名分,朝廷是非,岂藩屏所得问?晋阳之甲,不敢预闻。”绩亦极言之不可。觊恐绩及祸,和解之。绩曰:“大丈夫何至以死相胁耶?江仲元行年六十,但未获死所耳。”
仲堪惮其坚正,正以杨俭期代之。朝廷闻之,征绩为御史中丞,觊遂以疾辞位。仲堪往省之曰:“兄病殊可忧。”觊曰:“我疾不过身死,汝病乃当灭门,宜深自爱,勿以我为念。”郗恢亦不肯从,仲堪心疑未决。会王恭使至,仲堪乃许之。恭甚喜,上表罪状国宝,举兵讨之。表至,内外戒严,国宝惧,不知所为,遣数百人戍竹里,夜遇风雨散归。王绪说国宝杀王珣、车胤,以除时杰,挟君以讨二藩。宝召车胤至,不敢害,更问计于珣,珣曰:“王、殷与卿素无深怨,所竞不过势利之间耳。”
国宝曰:“彼将曹爽于我乎?”珣曰:“是何言欤?卿宁有爽之罪,孝伯岂宣帝之俦耶?”又问计于车胤,胤曰:“今朝廷遣军,恭必据守,若京口不拔,王、殷奄至,何以待之?”宝惧,遂上疏解职待罪。道子暗懦,欲求姑息,乃赐国宝死,斩头于市。遣使诣恭,恭乃罢兵还京口。仲堪初疑不敢从,闻国宝死,始抗表举兵,道子以书止之,仲堪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