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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画室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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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共生》系列画作时蹭到的,她当时还懊恼地说“好好一件衬衫废了”,陈迹却觉得那抹红像朵不小心落在布料上的花,鲜活得很。“没事,杯口没碎。”周苓举起酒杯晃了晃,唇角弯起的弧度里带着孩子气的得意,“老师,我们真的做到了。‘新北方画派’的拍品均价破了纪录呢。”

    “是我们做到了。”陈迹纠正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他知道她从午后就忙着布置画室,踩着高跟鞋站了六个小时,连晚饭都只啃了半块三明治,刚才送宾客时,她还在偷偷揉着脚踝。他的手指没有离开,顺着她耳廓的曲线缓缓下滑,抚过她光滑的脸颊,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皮肤下细微的血管搏动,“若不是你熬了三个通宵改策展方案,把每个展区的灯光角度都标在草稿上,若不是你拿着我们的画稿,一次次去说服那些守旧的老藏家来看预展,不会有今天。”他想起上周在画室,自己翻《庄子・大宗师》时,看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页,旁边有周苓用蓝笔写的批注:“相忘是自在,相濡是甘愿”。那时他还对着这句话出神,此刻看着她眼底的疲惫与光亮,才明白所谓“甘愿”,就是陪一个人从无名到成名,从画室里的冷清到庆功时的热闹,连她揉脚踝时的皱眉,都成了自己心里柔软的注脚。

    周苓轻轻颤了一下,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扑闪着,却没有避开他的触碰。她抬起眼望向他,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映着落地灯的光晕,也映着他的影子——那个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松垮、眼底带笑的影子。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香槟的甜腻与松节油的清苦缠在一起,成了独属于此刻的私密味道。陈迹低下头,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没有三年前两人因一幅画的理念争执后,他冲动之下的急促,也没有庆功宴上众人喧闹时,他克制的浅碰,只有历经并肩作战后的松弛与默契,像《老子》里说的“柔弱胜刚强”,最温柔的触碰,却有着最动人的力量。

    起初只是极轻的触碰,像蝴蝶停驻在花瓣上,小心翼翼地汲取彼此的温度。周苓的唇瓣柔软而微凉,带着香槟的甜气,她生涩地回应着,舌尖不经意碰到他的下唇,两人又是一阵轻颤。陈迹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将她轻轻带入怀中,手掌覆在她揉过脚踝的腿上,轻轻按揉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加深这个吻时,他想起《庄子・养生主》“以无厚入有间”——对待刀刃要顺应纹理,对待爱人更要顺应心意,不用刻意用力,只需跟着心跳的节奏,便能抵达最柔软的深处,就像他知道她哪里累,知道她藏在得意背后的疲惫。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鼻尖缠绕。周苓的脸颊泛着红晕,嘴唇被吻得微微肿胀,声音细若蚊蚋:“老师……”陈迹没有回答,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带着安抚的意味。他拉起她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紧紧扣住,然后牵着她走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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