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贱人,你竟……你竟敢让我见血,你个小贱皮子!!!!”
又来了,楼下的小二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这楼上的两位,那是清水县的小王和大王,他们醉仙楼虽说背后有人撑腰,可再有人撑腰,也不敢正面和清水县的大小王对上啊。
再说了,没见着这些天张县令的动作吗?这陈暴虎往日威风,以后怕是也不成了,他如今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既如此,他们醉仙楼又何必做这个好人去替陈暴虎开脱?
况且,这清水县从前那副乌烟瘴气的样子,有一大半都是陈暴虎的功劳,他要是倒台了,他们这群清水县的百姓只有放爆竹庆祝的份!
唉,小二盯着楼上水仙阁的方向叹了口气。
杨春喜那条板凳让陈暴虎摔得不轻,她的脚边,正躺着他刚摔掉的门牙,门牙上头还黏连着粉色的血肉。
沿着地上的血迹望去,只见陈暴虎正蜷缩着身体,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疼。
范六失笑,赞扬地看了杨春喜一眼,“没想到周兄的娘子竟是深藏不漏啊。”
话说完,他又看向周元歧,“你这娘子瞧着是个内敛的,没想到下起手来倒是真的狠,你看看陈暴虎那牙,顺着牙花就断了,流了一地的血,可是渗人的很。”
“若是寻常的女子见着,早就叫了,可你娘子倒好,竟然如此淡定自若,果然不愧是周兄的你的娘子,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和周元歧说笑?这是说笑的时候吗?
杨春喜没好气地瞥了范六一眼。
“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她看着陈暴虎捂着嘴满地找牙的模样,张口问道。
怎么处置?范六狡黠一笑。
“还能是咋处置啊,左右这陈暴虎是个清水县人人都不待见的主,我们能踹的,别人就踹不得?”
杨春喜猛然望向范六,竖起了大拇指,妙,妙啊,实在是妙啊。
她就说这个范六是个一肚子黑水的,果然不出她所料。
范六得意地昂了昂头。
周元歧老练的摩挲着指腹内侧,沉声道,“就这么扔未免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