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里。
“对不起……”
“刘……对不起……”
压抑的呜咽，在奢华而空旷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与此同时。
在城市另一端，一栋散发着霉味的破旧公寓楼里。
刘炼正盘腿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斑驳的墙壁，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狗血综艺。
他的灵识，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安静地笼罩着不远处那座戒备森严的仓库。
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这几天，他已经把这栋楼里所有住户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左边房间是个瘾君子，右边是一对天天吵架的情侣。
而他，就是这片黑暗中的一块石头，毫不起眼。
“啧啧，真能演。”
刘炼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含糊不清地吐槽着电视里的女嘉宾。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天仓库里除了几个看门的小喽啰，连个像样点的角色都没出现。
“再等两天，要是再没动静，老子就直接摇人，把这破仓库给平了。”
他自言自语着。
就在这时。
他咀嚼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视线穿透了墙壁，望向仓库的方向。
一个惊喜的笑容，在他脸上慢慢绽开。
“嘿，说来就来。”
在他的灵识感知中。
一辆巨大的黑色集装箱货车，正缓缓地驶向仓库的大门。
车厢里，那股熟悉又令人作呕的邪丹气息，浓郁到了极点。
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浓郁。
“这批量可以啊。”
刘炼丢掉手里的薯片袋，拍了拍手。
“看来，这次来的，不是小鱼小虾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发出一连串“咔咔”的脆响。
他走到窗边，从缝隙里看着那辆货车停稳。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从仓库里快步走出，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刘炼的眼睛眯了起来。
钓了这么久的鱼。
总算，要有大家伙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