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阻力,但最终还是把药物送了进去;只有去波斯军营的小队,全军覆没——他们刚靠近波斯大营,就被巡逻队发现,十名死士为了不泄露计划,全部服毒自尽,无一生还。
“将军,波斯人加强了戒备,他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负伤归来的小队长汇报道,“我们看到波斯士兵把所有的水源都看守了起来,还把病死者的尸体集中焚烧,连靠近的盟军士兵都被他们赶走了。”
上官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十名死士没有白死——他们用生命证明了波斯人的多疑和残暴,也让其他盟军更加看清了波斯的真面目。
“厚葬烈士,抚恤金加倍发给他们的家人。”她沉声道,“另外,传令下去,密切关注联军各营的动向,一旦发现有拔营的迹象,立即报告。”
接下来的两天,铁壁关内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联军没有发起任何进攻,甚至连营中的呐喊声都消失了。城墙上的士兵每天都能看到,联军各营之间竖起了高高的木栅栏,显然是在相互隔离——乌苏、大宛等国的军营里,士兵们开始服用药物,疫情逐渐得到控制;而波斯军营里,黑烟越来越多,哀嚎声越来越响,显然疫情还在蔓延。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城头的斥候突然兴奋地大喊:“将军!乌苏国拔营退兵了!”
上官悦立即登上城头,只见乌苏国的军营已经开始拆卸帐篷,士兵们牵着战马,朝着铁壁关的反方向走去。紧接着,大宛、龟兹、于阗、疏勒等国的军营也陆续有了动静,士兵们收拾着行李,显然也准备退兵。
“成功了!”慕容嫣激动地抓住上官悦的手臂,眼中满是喜悦,“联军真的要瓦解了!”
上官悦也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她注意到,波斯大营不仅没有退兵,反而开始调动兵力。一队队精锐骑兵从营中冲出,朝着正在撤退的乌苏军队疾驰而去!
“不好!他们要内讧!”城头的士兵惊呼起来。
上官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清楚,波斯人这是想杀鸡儆猴——只要击溃乌苏军,其他盟军就会害怕,不敢轻易退兵。一旦让他们得手,之前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飞云骑集合!”上官悦厉声下令,“王琰,你带一千步兵,守住城门,防止波斯人趁机攻城!慕容嫣,你跟我一起,带两千骑兵出关,接应乌苏军!”
“不可!”李崇韬闻讯赶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太冒险了!波斯人有备而来,你出关就是羊入虎口!”
“大将军,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上官悦急道,“乌苏军若被歼灭,其他盟军必生兔死狐悲之心,再也不敢信任我们!我们必须救他们,这是建立信任的最佳时机!”
慕容嫣也附和道:“父亲,悦儿说得对!我们有两千骑兵,还有乌苏军的配合,未必打不过波斯人!”
李崇韬看着城下越来越近的波斯骑兵,又看了看上官悦坚定的眼神,最终咬牙道:“好!但记住,一旦局势不利,立即撤退!我会让城墙上的投石机支援你们!”
“多谢大将军!”上官悦说完,立即翻身上马,“飞云骑,跟我冲!”
两千骑兵如黑色闪电般冲出城门,朝着乌苏军的方向疾驰而去。此时,波斯骑兵已经与乌苏军交上了手。乌苏军刚经历瘟疫,战斗力大减,很快就被波斯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士兵们纷纷四散奔逃。
“上官将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乌苏主帅看到铁壁关的骑兵,激动地大喊起来。
乌苏士兵们听到喊声,士气大振,纷纷转身反击。
上官悦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进波斯骑兵的阵中。她融合了现代格斗技巧的枪法刁钻狠辣,长枪一挑,就刺穿了一名波斯骑兵的喉咙。身后的飞云骑紧随其后,如一把尖刀,直插波斯军的侧翼。
波斯骑兵没想到铁壁关的守军会主动出击,阵脚大乱。原本的合围计划被打乱,不得不分兵应对飞云骑的进攻。
“将军,小心!”阿依木突然大喊一声,策马冲到上官悦身边,用弯刀挡住了一支从侧面刺来的长矛。
上官悦回头,只见一名波斯将领骑着黑马,手持狼牙棒,正朝着她冲来。那将领身材高大,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正是波斯联军的副帅阿卜杜勒——哈尔帕斯被俘后,他成了波斯军的实际指挥者。
“就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阿卜杜勒怒吼着,狼牙棒带着风声,朝着上官悦的头顶砸来。
上官悦急忙举枪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长枪被狼牙棒砸得弯曲变形,虎口瞬间迸裂,鲜血顺着枪杆流了下来。她只觉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长枪。
这阿卜杜勒果然力大无穷,刀法精湛。几个回合下来,上官悦已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狼牙棒砸中。
“悦儿,我来帮你!”慕容嫣策马冲了过来,双刀如蝴蝶般翻飞,挡住了阿卜杜勒的致命一击。
两女合力,才勉强与阿卜杜勒战成平手。阿卜杜勒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眼中满是惊讶和愤怒——他没想到,大武朝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女将。
就在这时,铁壁关城头突然响起了收兵的金锣声。“铛!铛!铛!”清脆的锣声在战场上回荡,提醒着士兵们该撤退了。
上官悦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李崇韬担心他们有失,在下令撤退。她虚晃一枪,大声道:“撤!”
大武骑兵且战且退,掩护着乌苏军向关内撤退。阿卜杜勒虽然想追击,但顾忌着城墙上的投石机——只要他们再往前一步,火石就会从天而降,只能恨恨地收兵。
此战,大武军以伤亡两百人的代价,重创波斯骑兵,救出了三千多名乌苏士兵。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救援,大武朝彻底赢得了乌苏国的信任。
当晚,乌苏主帅带着几名亲信,亲自来到将军府致谢。他穿着一身崭新的丝绸长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盘,里面放着一枚镶嵌着宝石的金印——这是乌苏国王的信物,代表着乌苏国的最高诚意。
“上官将军救命之恩,乌苏永世不忘!”乌苏主帅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玉盘,“我以乌苏国王族之名起誓,乌苏国愿与大武朝永结盟好,从今往后,若大武有难,乌苏必倾力相助!”
上官悦连忙扶起他,接过玉盘,语气诚恳:“将军不必多礼。波斯残暴,欺压弱小,我们共同对抗他们,本就是理所当然。今后,我们就是盟友,理应互相扶持。”
宴席间,乌苏主帅喝得酩酊大醉,无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情报:“将军,说起来也奇怪,这次瘟疫,似乎是从几个特定的军营开始蔓延的。”
上官悦心中一动,放下酒杯:“哦?是哪几个军营?”
“都是最先主张退兵的几个盟军。”乌苏主帅压低声音,酒气喷在上官悦脸上,“而且我听说,疫情爆发前几天,有人在那些军营的水源附近,看到过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那些人行动诡秘,不知道在干什么。”
上官悦和慕容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果然是人为投毒!而且投毒的人,很可能就隐藏在联军内部,甚至...就在铁壁关内!
送走乌苏主帅后,已是深夜。上官悦独自在院中散步,试图理清思路。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她的影子,显得格外孤单。
忽然,她注意到墙角的草丛里,有一点微弱的反光。她走过去,拨开草丛,发现是一枚小巧的银饰——那是一枚月牙形的银簪,簪头刻着奇特的纹路,纹路之间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
这纹路...上官悦心中一震。她猛然想起,几天前,她去慕容嫣的房间找她时,曾在梳妆台上看到过一个类似的银盒——银盒上的纹路,和这枚银簪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难道这场诡异的瘟疫,竟然与慕容嫣有关?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是她派去的?
“你在想什么?”慕容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上官悦下意识地将银簪藏入袖中,转身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的部署。乌苏军已经退兵,其他盟军也快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波斯军的反扑。”
慕容嫣走到她身边,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月光洒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显得格外神秘。“悦儿,你说这场瘟疫,真的是天灾吗?”
上官悦沉默片刻,轻声道:“但愿不是人祸。毕竟,用瘟疫这种手段,太过残忍,会伤及无辜。”
慕容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月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夜风拂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人并肩站在月光下,谁都没有再说话,但空气中的沉默,却比任何话语都更沉重。上官悦知道,关于这场瘟疫的秘密,关于慕容嫣的身份,或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第四卷 第68集 瘟疫横行 完结)
第69集《仁心毒计》内容提示:
上官悦发现慕容嫣与瘟疫发生的关联,陷入深深的道德困境。慕容嫣坦然承认部分事实,却声称这是拯救铁壁关的必要手段。与此同时,波斯联军因疫情和内讧土崩瓦解,但残余部队在撤退途中挟持了大量平民作为人质。上官悦面临艰难抉择:是揭发慕容嫣的不义之举,还是为了大局保持沉默?是强攻救人质,还是冒险谈判?而便在这时,一个更惊人的秘密浮出水面——慕容嫣的真实身份,似乎与突厥王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