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废物。”
    刘启的话让沈流觞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的眼底闪现过一刹那的狂喜,仿佛连呼吸都滞住了。
    如果可以成为东瀛新的主人,那样的诱惑无比巨大,狂热几乎烧灼了理智。
    诱惑到了极致,足以让恐惧和旧日的创伤被抛诸脑后。
    一点点细想,连赴汤蹈火也好像变成了心甘情愿的事情,只要能替刘启效死。
    短暂失神过后,低声应承道:“遵命,主人。”
    时候话音落下,便是单膝跪地行礼,主仆间那种敬畏展现得极为标准。
    动作收束,一转身竟没再犹豫地离开,脚步坚定利落,没做片刻回头。
    此人身上传递过来的寒意很明显,眼神亦不再有丝毫犹豫,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决意。
    一个新的命令已然落地,他准备付诸行动,每一道步伐都意味深长。
    要用仇敌的鲜血,将前方的道路一点点拼接出来,直通高处。
    在船舱旁,苏勋与孔融目睹了这一切,谁都没有出声。
    气氛被搅动得莫名,他们心头像是平地惊雷,久久方才渐息。
    起初只是来谈判,然而亲眼历经了此刻。
    才恍然明白,这更像见证某段波澜传奇的序幕。
    说到底,刘启总是这样,想法和应对谁都猜不透。
    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越来越琢磨不定了。
    他们更像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眼前的刘启,早已远高于他们的天花板。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拼命跟上这个人的脚步,顺势迎向那个未曾涉足的世界。
    苏勋现在终于明白,刘启之前说的“该吃吃该喝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刘启的眼里,这些所谓的危机、所谓的敌人。
    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就像一个玩腻了地球线的满级大佬。
    突然想开个小号来新手村,体验一下虐菜的快感。
    而他们,以及那些自以为是的欧罗巴人、东瀛人。
    都只是他游戏里那些可怜的罢了。
    “大元帅,那我们和东瀛的这场戏,还用继续演下去吗?”
    苏勋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现在对刘启的每一个决定都充满了敬畏。
    生怕自己会错意办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