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
    可就在拳头快碰到时,秦伯年动了。
    动作不快,胜在准确。
    他只是侧身避开,顺势一记手刀砍在对方脖子上。
    咔嚓一声,混混软倒下去,眼里带着难以置信。
    他怎么死的,自己到死都没搞清楚。
    现场安静得有些发闷。
    没人敢料到,这个看上去瘦小的老头动起手来居然这么果断。
    一招,就结束了性命。
    这根本不是比武,而是真下了死手。
    秦伯年连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直接转身扫了全场一圈。
    “还有谁不服?”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又低又冷,全场新兵听出心寒。
    刚才还蠢蠢欲动的人,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李鬼脸上也没了血色。
    他自认有两下子,真要跟秦伯年比,只能是送死。
    他也终于明白,刘启让老头做总教头到底凭什么。
    因为这老头是真干过仗的,身上全是用命换来的本事。
    “没人有异议,都给我继续练。”
    秦伯年扔下句,捡回地上藤条。
    这次再也没人敢有半点抱怨。
    尸体很快被拖出去,地上只剩下一滩干涸的血。
    这道血迹,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上一样。
    众人才明白,下溪乡团绝不是能混日子的地方。
    在这儿,谁不守规矩,就有人会丢命。
    接下来的几天,训练一天天加码。
    负重越野,格斗对练,操练走位,每一样都压得新兵喘不过气。
    全都被扔在苦头里翻来覆去。
    可再没有人敢发怨言,更没人敢对秦伯年顶嘴。
    绝对的力量和死亡的威慑,所有不服都挡不住。
    刘启就是要做到这样。
    用最狠的办法,把这群散兵游勇折腾散了,再拼回一只成型的队伍。
    一个星期后,新兵身上的市侩气褪得差不多。
    眼里开始有点倔强,步子齐了,身上多了点军伍气。
    刘启很清楚,光是这样还不够。
    队伍里,少了最要紧的归属感和荣誉心。
    现在的新兵,不过是因恐惧而妥协,还谈不上谁真心认同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