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家养着去。”
陈川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了王翠兰:
“妈这可不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你们就在这安心做着钱的事儿,不用操心。”
“就算是要出院,也得看医生怎么说。”
陈川说着转身就出了病房去找主治医生。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和沟通,医生明确表示,二老之前忧思过重,身体亏空的厉害。
最好再住院观察调理几天,巩固一下。
陈川拿着医生的圣旨回到病房,双手一摊:
“爸妈别收拾了,医生说还得住几天!”
他接着安排道:
“小曼海上楼,楼上也有房间,到时候晚上咱们就住那,白天过来陪爸妈。”
陈川看了看窗外,日头已经升高。
他想了想,说道:
“我这回来,还没去海上楼看过。”
“正好过去一趟,看看有住的地方没。”
陈川安顿好家人后,独自一人朝着海上楼走去。
虽然之前回来的时候已经目睹过海上楼的情况。
但此刻再看仍旧觉得有些不舒服。
昔日宾客盈门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街道依旧那栋熟悉的建筑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条。
走到近前,陈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海上楼的招牌蒙着一层灰垢,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门前的地面,扫了人来人往的清扫,落着些枯叶和尘土。
最刺眼的是隔壁那家气派的天上楼门庭若市,喧闹声阵阵传来。
陈川推开海上楼那扇略显沉重的玻璃门。
大堂里光线昏暗,桌椅摆放的还算整齐,但都落了一层薄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味。
“有人吗?”
陈川站在空荡的大堂中央喊了一嗓子。
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前台后面传来一阵稀疏声,接着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吼道:
“没人!没看见都这样了吗?吃饭去隔壁!那家便宜又新鲜!”
陈川眉头一挑。
这声音……太熟悉了!
他非但没走,反而径直朝前台走去。
绕过柜台,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瘫坐在椅子上。
头上盖着一张泛黄的旧报纸,翘着二郎腿,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
陈川没说话,默默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扔到了那张盖着脸的报纸上。
“我操,谁他妈……”
报纸猛地被扯下,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