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其中的关节。在中国做生意，尤其是做到这个层面，有些规则必须遵守。他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表示理解：“明白，明白！王董的难处我懂。那我就等着王董的下次机会了！”
不过，马芸显然还没完全死心，他又换了个角度问道：“王董，那如果……我不参与盛影的项目，自己投资拍电影呢？您觉得可行吗？不瞒您说，我从小也有个武侠梦，有时候也想，能不能自己弄部片子玩玩。”
王盛一听这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后世那部由马芸亲自上阵、汇聚了无数功夫巨星给他当陪练的《功守道》。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电影嘛，说到底也是娱乐。”王盛放下酒杯，看着马芸，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只要不奔着赚钱去，自己掏钱圆个梦，当然可以拍。不过马总，我可提醒你，片子拍出来，要是太烂，被观众和影评人骂了，那你可得受着。这可比电商差评刺激多了。”
马芸被他说得有些讪讪，但还是不甘心地追问：“难道……就没有不挨骂的法子？”
王盛看着他，又瞥了一眼同样好奇看过来的成龙，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有啊。”
成龙和马芸立刻竖起耳朵，异口同声地问：“是什么？”
王盛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谈笑风生的景象，然后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清晰地说道：
“只要你足够有钱。”
成龙和马芸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得同时哈哈大笑。
“王生，你这话……精辟！太精辟了！”成龙拍着大腿笑道，他混迹娱乐圈多年，深知资本的力量，王盛这话虽然直白，却道破了本质。
马芸也乐了，指着王盛摇头笑道：“王董啊王董，你这话……真是话糙理不糙！我服了！”
是啊，只要有足够的资本，哪怕片子拍得再烂，也可以用强大的宣发覆盖负面声音，可以用资源置换来堵住一些人的嘴，甚至可以创造出一套属于自己的评价体系。
这虽然听起来有些讽刺，但在现实的商业逻辑中，却是不争的事实。
三人这边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然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孙艺珍，看着王盛与成龙、马芸这样级别的大佬谈笑自若，挥洒自如，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却几乎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一丝幽怨。
生在韩国那种前后辈等级森严、财阀势力渗透到各个角落的环境中，孙艺珍太明白郑泰元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就是在把她当一件精美的礼物，试图塞到王盛这位手握庞大资源和资本的“大人物”手中。
对此，孙艺珍内心其实并没有太多抗拒，甚至隐隐有一丝期待。
能和王盛这样年轻、英俊（相对于大多数韩国财阀和大佬而言）、且真正掌握着国际娱乐资源的人物发生点什么，对于她这样一个有志于在演艺事业上更进一步的年轻女演员来说，无疑是条巨大的捷径。
没看到金喜善前辈吗？
可是，从她坐下到现在，王盛的注意力完全被成龙和马芸占据，连正眼都没好好瞧过她几次，偶尔目光扫过，也是客气而疏离地点点头，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一向对自己容貌和魅力颇有自信的孙艺珍，感到一阵挫败和委屈。
她只能努力维持着脸上甜美得体的微笑，手指却在桌下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