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件是便宜货。
灾年时他偷偷拿出一件卖给黑市,倒手就是六百多块,这才让全家没饿死人。
到现在他还舍不得动其他宝贝,都小心翼翼地藏在家里。
这些都是他的传家宝啊,是他后半辈子的依仗。
“翠花,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做饭去!”
赵守财突然板起脸,不耐烦地吼道:
“我饿了,今天就蒸二合面馒头。厨房挂的腊肉,切一点点就行,别弄多了,不然小心我抽你。”
赵翠花内心叫苦不迭。
那一点点肉基本都进了她爹的嘴,她要是敢动一筷子,迎接她的就是筷子抽手。
要是在自己家,老宋有什么好东西都得先紧着她吃,隔三差五还能见点荤腥。
想想现在的日子,赵翠花心里更恨了。
老宋那个窝囊废居然还不来接自己,得抽空去找他说道说道。
要是他真不来接,就把事情抖出去,谁特娘的也别想好过!
她一边想着,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怨毒的表情。
刚进厨房,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突然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陈冬河手刀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刚刚好。
将赵翠花打晕后,他轻松地直接把她拖到柴垛旁。
随后,他找来一根粗木头,用钢丝绳一头绑住木头,另一头牢牢地捆在赵翠花身上。
手法熟练地打了个结实的水手结,确保她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
随后,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屋里,脚步轻得如同山猫在雪地上行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赵守财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闺女。
嘴里骂骂咧咧地刚转过头,迎面就是一记木棒,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头上。
“嘭”的一声闷响,赵守财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炕上。
啪嗒!
旱烟袋也从手中滑落,烟末撒了一炕,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