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我就是来给我媳妇出气的,没别的意思!”
“这王八蛋他……他欺负了我媳妇儿!难道……难道还不行我来讨个公道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落在了刚刚收起弹弓,一脸平静站在包围圈外的陈冬河身上。
他此刻穿着崭新的大红喜褂,身量挺拔,在灰头土脸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出挑。
乡亲们心里有点犯嘀咕了。
冬河这孩子模样是俊,可难道真在外头干了啥不地道的事,负了人家姑娘?
陈冬河自然读懂了那些目光里的疑问。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慢悠悠踱到马哥跟前,俯视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啧,话可不能乱说。”
他声音不大,却让乱哄哄的场面安静了几分。
“你媳妇?姓甚名谁?我陈冬河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家呢!”
马哥早已被打懵了头,哪里还有心思多想?
李红梅跟他说陈冬河羞辱她时,只强调了羞辱的“结果”,却含糊了不堪的“前因”。
此刻为了保命,啥也顾不上了,何况他潜意识里还带着对陈冬河这张俊脸的嫉妒。
“李红梅!我媳妇是李红梅!”他嘶吼着,吐出嘴里一颗混着血沫的断牙,“你敢说没羞辱过她?没欺负她?!啊?!”
陈家屯的汉子们顿时一片哗然。
不少人发出恍然大悟的“哦”声,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陈冬河不怒反笑,那笑声里带着十足的嘲讽:“呵!原来是她啊!”
“不过嘛……”
他像是看透了什么稀奇的蠢物,怜悯地摇着头。
“你这脑子,还真是……冤大头当得一点不冤呐!”
“让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我估摸着那女人八成也猫在边上瞧着呢!”